文玉还没开口,旁边的店员赶紧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女子也跟着紧张,披上了来时的衣服,就问人在哪里,她去解释。
两人没怠慢,立马带着女子又赶回酒楼。
刚到地方,看见门口倒下的人。
店员眼尖一眼就看出他也是酒馆的一员,结合刚刚的场景,吓得以为那人中枪身亡,一时间愤恨至极,就要冲进馆里和子书对峙。
“等等,他身上没有枪痕,只是晕过去了。”
“啊?”店员一脸茫然,而和他们一起来的女子已经先一步进了馆内。里面除了客人慌张离开时不小心弄翻的桌椅,还没有枪痕,几人见状都松了一口气。
但是店员三三两两躺在地上,眼前就剩在二楼的三个人,子书,三爷,和王四。这是酒馆的前台。王三爷的兄弟。瞪着眼睛举手枪挡在三爷面前。
“让开。”这一声是子书。
“爷都跟你说了,去你妈的朋友,跟我们有个屁的关系,好心救个人惹着你了是吧,说了现在见不了就是见不了。人刚刚都去带过来了,崽子跟这哔哔什么哔哔。”王四吼道。细心发现,其实他手其实在抖,难保子书会不会突然开枪。
“子书盏,你给我下来!”
我去,这么彪悍的吗?楼下吃瓜的一众人直接震惊在原地,这姑娘看着文文静静的,说起话来怎么这么凶。
“淮北,你怎么?”
“我怎么什么?人家好心救我已经是大恩了,拿枪对着人家像什么话。”
“就是,明明是你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人。”店员附和道。
楼上王四爷拍手叫好“干得漂亮小子,回头给你加油水啊。”三爷也是松了口气,笑笑不说话。
“谢谢爷!”店员兴奋地道。
文玉从后门上去趁子书的注意力全在楼下,上去反手制住了他,顺手夺回了枪。
中午三爷派人遣散了看热闹的人群,因为基本没人受伤。所以也没怎么跟子书计较,就是反正文玉看他的时候子书跟个没事人一样,一下子气上心头。他回到院子,书房的暗格早关了,现在也不能当面和他对峙,要是被他打开了下面那层,岂不是暴露了身份。
子书白日里道歉了,不过是人都看得出来他是敷衍的,对三爷不是,就是对文玉持这个态度。搞得好像他得罪了他什么一样。
“你要学不会怎么在这生活,就回你的地方去,杏院不欢迎你这种人。”
子书靠在墙边,不回答他。
“跟你说话呢。”
子书盏像是没听见他说话一样,自顾自问“你地下室还有一层,院主的身份,不仅仅是戏子吧。”
文玉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那,子书现在和我说这个有什么意义?我知道了,然后灭你口吗?”
“我只是实话实说,现在,院主还会让我走吗?”子书道。
“你!不可理喻。”文玉当着他的面砰的一声摔上了院门,把他一个人关在了院子里。
“等等,淮北如何了?”
“我好的很,用不着你关心。文先生做的对,就该让你反省反省。”秦淮北幸灾乐祸的说道。
“姑娘话也别说的太早了,姿势终归是为了你,这次运气好遇到了我们,换了些人又会如何做。”文玉说完,再没动作。
太仓又开始下雨了,今日就冬至了,怎么还跟秋日一样,文玉在心里郁闷了一遭。刚刚关了院门,万一现在进去又不知道子书怎么数落他了,文玉敲门向对面院子借了一把伞,打着伞又往戏楼跑,本来今天约了下午在戏楼唱戏的,这么一耽误就快要迟到了。
总算,赶到了。
文玉扶着后台的门深深传了几口气,冷气进肺部冻的他喘不过气。歇了一会走进了门。
“宋叔,我来了。”
“欸,你今天还来啊,我正说着你的事呢,你那位租客还真是会惹事啊,中午官府来三爷那询问了,那群畜牲也就看见钱才肯松口,跟疯狗一样狂吠半天。”
“三爷给他们钱了?!”文玉惊讶,然后愧疚“本来就是我们的事,我得去还他钱。”说完转身又要走。
“急什么,人老人家说了,这点事不至于,酒馆也承蒙文先生多照顾,让你千万别还他钱,再说了,小兔崽子,戏要开场了,你走了我这怎么个搞法?”
“好吧”文玉无奈的回道。
文玉做戏子其实半边为了隐藏身份,半边是因为欠了人人情,宋叔的女儿宋雨与他同入学院,身为女子被人瞧不起,又被学院里所谓的混时间的富家子弟看上了,开学不久的一个晚上就被几个里的混蛋[][],受不起这羞辱自杀了。文玉当天明明看见了她被几个男人带走,匆匆一眼错过,从此得了一生的遗憾。
宋雨死后他在雨里跪在宋叔门前一夜,被宋叔发现,两个人皆是泪流满面。宋叔没怪过他,只是后来,文玉自此改了主意,一年学上完,就回到戏楼顶替了宋雨的戏柱子身份,因为刻苦用功加上本身嗓子就好,唱的戏也精致漂亮,引得官老爷亲自来听了一场,还专门为戏楼题了字。于是戏楼的名声传开来。
他回来,可不是为了唱这戏。
不出半年,当年那几位学生不明不白的死在了臭水沟里,被人找到的时候,已经面目全非了。至今没找到凶手。
沟旁被人刻了个玉字,雨的谐音。后来一调查才知道那几位干了这等混蛋事,其中一个被救了过来,但是从此人就傻了,每天都不停的在寺庙忏悔,头磕到流血也不停,不久,在一个雨夜里上吊自杀了。
“宋叔,小雨的仇,我报了”几人死的那天晚上,文玉浑身是血的回到戏楼,像是从鬼门关来的煞鬼。
“好孩子,好孩子……”宋叔泣不成声,太仓和文玉熟悉的,那天晚上都知道了这件事,没有人跟官府报告过,街坊邻居有了冤的事,都会找文玉解决,他拿着阎王的生死簿,从此逆着人道,杀尽了人间的鬼魔畜牲。
文玉(黄盖)念词“数十年来摆战场,恰似猛虎赶群羊。日月穿梭催人老,不觉两鬓白如霜!”
(甘宁上,起霸。)甘宁念:“忆昔当年鄱阳湖,手使双戟盖世无。心中恼恨贼黄祖,豪杰一怒投东吴。”
熟悉的念词,这一段群英会的借东风不知念了多少回,总会不知为何引起文玉多年的陈旧念想。
二缕烟脑子有点转不过来,我更的是四章之后的存稿,发存稿的时候总觉得我发错了,哎
二缕烟话说能看见这章吗,我有点怕违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