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陆秉坤的房间里,白苗苗正和众人说着自己的计划,只是说着说着,她忽然身体就不住地发抖起来。
白苗苗见鬼了,怎么那么冷,阿峰,去给我拿几件衣服来,要厚的。
她不停地摩挲着自己裸露在外的手臂,而后这种摩挲变成了抓,她修剪整齐的指甲在白皙的手臂上抓出一条又一条的红痕,神情也变得恍惚起来。
白苗苗有虫子钻进我的皮肤里了,坤哥,阿才,你们快帮我捉虫子!
白苗苗我好难受,潘生,去给我拿蛋糕,对,我一定是饿着了,我得吃点甜的,仙家保佑仙家保佑。
白苗苗抓着自己的头发,神情逐渐变得痛苦,她一头倒在了沙发上,而后又从沙发上滚到了地上,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哀嚎声,模样十分狼狈。
潘生都被吓傻了,一双眼睛瞪得跟金鱼似的,阿才不忍地移开了眼神,而陆秉坤则是满意地笑了笑。
陆秉坤瞧,我这个记性,怎么忘了呢,阿才,没听到你苗苗姐的话吗?去替她拿蛋糕来,记得你苗苗姐喜欢动物奶油的蛋糕别弄错了。
在阿才去取“蛋糕”的这段时间里,白苗苗一直在地上打滚,发出痛苦的哀嚎声,她的目光阴恻恻的,十分吓人,而陆秉坤则坐在椅子上,欣赏着她这副丑态。
苗峰拿来了厚衣服,裹在白苗苗身上也无济于事,等阿才拿来蛋糕后,白苗苗几乎是扑向蛋糕,她用手抓着蛋糕往嘴里塞,模样十分邋遢,很快就将那四寸的蛋糕一扫而光,此时她的脸上手上满是奶油。
吃完蛋糕后,她没有再哀嚎,她的脸上呈现出一种轻飘飘的笑意,纯澈中带着迷茫。
阿才沉默地打了一盆热水,用干净的毛巾替白苗苗擦去脸上和手上的奶油,他轻轻将白苗苗抱起,放在沙发上,陆秉坤看了他一眼,默认了他的动作。
过了好一会儿,白苗苗才完全清醒过来,她眨了眨眼睛,似乎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下一刻,她的脸上出现了可以噬人的愤怒,她拿起那盆水就这么泼在了陆秉坤的身上。
白苗苗陆秉坤!你竟然给我下那种东西!我要告诉老板!
陆秉坤被泼了一身水,没有半分生气,他慢条斯理地用阿才给白苗苗擦过手和脸的毛巾,擦拭着自己脸上的水。
陆秉坤苗苗,我也不想的,但这就是老板的意思,你知道的,这次要去泰国,你随时可以跑,没有一点保障,老板他不放心。
陆秉坤只是一点东西罢了,以后你要多少有多少,就像抽烟一样啦,你又何必在意这些呢?
白苗苗将牙齿咬得咯吱作响,此刻她愤怒地宛若一只母老虎。
白苗苗你说得轻巧,你敢让你的女儿染上那个鬼东西吗?从此变得不人不鬼的!我给你们赚了那么多钱,一直以来都是合作伙伴,你们居然给我下那东西!
白苗苗愤怒的咆哮声在办公室里回荡,苗峰和潘生挤在一块,大气都不敢出,他们从只言片语中已经推断出白苗苗被下了药,如今已经染上毒瘾这事,这让两人都害怕极了。
白苗苗有价值,所以老板才会费尽心思用这种“温和”的方法控制她,如果换成自己呢?老板会直接杀了自己,还是对在老家的家人出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