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侧夫人的门外,宫紫商焦急地来回踱步,就连宫流商也被竹椅抬着过来,他疾言厉色地问清了前因后果,而后瞬间将锅扣在了宫紫商身上,“那赏菊宴没有邀请王氏,明显是不将我商宫放在眼里,偏偏你巴巴上赶着,气到了你的弟弟!果然,女儿家就是不顶用!”
受了泠夫人嘱托,带着药材亲自过来一趟的宫尚角听到这话脸瞬间就黑了,他硬邦邦地说道。
宫尚角您恐怕是想多了,家母言螃蟹性寒,加之王侧夫人多思忧虑胎像不稳,易静卧养胎,故而便没有邀请王侧夫人,只是没有想到王侧夫人竟然这么活泼,逗鸟弄娶雀的,反倒伤及自身。
宫尚角先是解释了一下没有邀请王氏的缘由,话里话外都在嘲讽王氏不好生安胎,当然,他也没有忘了宫流商的嘲讽,因此阴阳怪气地拱了拱手道。
宫尚角尚角不明白,您也是女儿家生出来的,怎能说出女儿家无用这等子话来?自古男耕女织,男女各有分工,武器锻造设计中也不乏性别为女的大匠,紫商姐姐聪慧,如今又是商宫之主,必能带领商宫重现繁荣,与其将希望寄托在那未长成的渺茫之上,不若多多教导紫商姐姐。
言罢,宫尚角示意自己的贴身绿玉侍卫将装有药材的木盒交给商宫的下人,便离开了,气得宫流商胸膛起伏,怒骂道,“狂悖小儿,胆敢如此与我说话!”
因为瘫痪在床,宫流商的性子越发乖僻,随时随地都觉得别人看不起他。
令他更生气的还在后头,王氏的胎没保住,孩子没了。
“侧夫人平日多思,对保胎不利,本该卧床静养,偏生又如此激动,做了那样大的动作,还是肚子着地,这孩子实在保不住,您节哀...”
宫流商听了大夫的话,脸更黑了,他是无情之人,如今下半身又废了,这辈子注定不会有别的子嗣了,“王氏性乖戾,实非慈母,没有保护我儿,这侧夫人也莫当了,将她移到别苑禁足!”
所谓的别苑在商宫的偏僻角落,没有保护好孩子,在宫流商看来就是王侧夫人的错,直接抛弃了她。哪怕宫流商再看不起宫紫商是个女儿家,但如今他唯一的血脉也只有宫紫商了,这不禁令他心灰意冷。
但商宫不能在他手上落寞下去,于是不管愿不愿意,他还是得细心教授宫紫商各种武器锻造的知识,没有再继续忽视这个女儿。
与此同时,宫流商的性子也越发偏激,他迁怒上了角宫,宫尚角与宫唤羽恰好同时进行三域试炼,不想让角宫好过的宫流商就这么找上了宫唤羽,以考题为交易,想要与宫唤羽合作。
父母双全的宫唤羽可一点都不偏激,他的确想通过三域试炼,要是可以,他还想当少主,改变宫门的状况。但他是个自尊心奇高之人,他认可宫尚角的能力,宫尚角于宫门有大功,他可不是什么忘恩负义之人。
宫唤羽此事容我思索一二。
宫唤羽说着要想想,转头就直接告到了宫鸿羽那里去,这种用龌蹉手段赢得的三域试炼,日后还会成为拿捏自己的把柄,他宫唤羽可不做这种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