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书以血的教训告诉大家，千万不要久坐不运动。他就突发脑溢血了。
几个小时前，他还在和出差的周砚视频庆祝他的三本书全都签约了各种版权。
“真好啊！你年假是不是还都攒着呢？你回来我们就去旅游吧？”明书掰着手指头说了几个地名，都不是旅游胜地。屏幕里的男人含着笑，和脸上棱角分明的冷俊不同，语调很温柔。“好。”
明书抓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啧”了一声，“那说好了，不许突然回去加班。”他越想越气，用力锤了一下桌子，摄像头从显示屏上掉下来，他伸手没抓住。奇怪，他挑眉，一边装上一边抱怨:“公司那么多人干嘛吃的，屁大点事就要你回去，叫你回去你就真回去，你是老板还是打工啊？”唉算了，他还不是在打工，还是很羡慕周砚有个小公司能当老板的。
“你手怎么了？”周砚注意到他手在打颤。
“啊？”他低头看自己的手，还是细细长长白白，“咋了？有问题？”
“刚才在抖。”
他抬手，突然有点想吐，“我上个厕所。”站起身还有点头晕，“应该是低血糖吧。”
周砚很不安，当机立断打电话给罗听。罗听还在吃饭，“喂老周，干啥……”
“有空没？明书不太对劲，你去隔壁看看，钥匙在左边春联里。”
“好好好我现在过去。”罗听放下筷子，冲出房门的时候回头喊“老婆别收我碗”。
罗听摸到春联里一个钥匙形状的凸起，摁着边缘就破了，拿出里边的钥匙，开门看到穿戴整齐的明书，脸色发白，举着手机放在耳边，“喂，120吗？我……”明书身子不受控制地朝后倒。
罗听愣住，“明儿！”
“老婆！你快来！明儿晕倒了！”
打120，对，他抓起明书的手机，“喂120吗？这里有人晕倒了，”他报了个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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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砚风尘仆仆赶到，身上是冬天的冷气，额上还有汗珠。
罗听递给他一瓶水，“脑出血，情况挺危急的。”
周砚脸色瞬间发白。
“我们送来很及时，”罗听吞了口水，接着道：“你知道的，我老婆干交警的，开着大铁骑打个灯，我在后边开车没停过，六分钟就到了。在车上明儿还有意识。”
“谢谢，谢谢。”周砚真的很紧张。
罗听挥挥手，“没啥。明儿平安最重要。”
孟青点点头表示附和，然后她突然打了个喷嚏。
周砚这才发现这两人都穿着薄薄的秋衣睡裤，罗听身旁躺着一双夏季拖鞋，他光着脚，孟青脚上是男士棉拖，比她的脚大很多。
周砚开口：“你们先回家吧，这里有我。”他知道罗听其实待不下去。
罗听想，他们也帮不上啥，“好，有事联系我们。”一手牵孟青一手拿拖鞋走了。天知道他难受，医院人老多了，只能躲在孟青后边。
这些年为了孟青的嗓子，他一个在外人面前极其社恐的硬是变得圆滑了。刚才跟医生交谈他都已经习惯挺身而出，不等孟青开口了。语毕秒怂。
孟青在暖风口停下脚步，伸手摸摸罗听的脸。罗听直接扑进孟青怀里，“老婆，老婆，老婆……”
罗听敏锐地感受到周围一些目光，人很多，没几个人看他，但还是有，好尴尬，抱着孟青的手臂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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