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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尊常常将人拖着
把爱都走曲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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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心欢睁开眼。
医务室里，消毒水的味道刺得她眉头紧皱。窗外的阳光照进来，落在床头，刚好照亮坐在那里的身影。
华晨宇守着她，睡着了。
她伸出手，想摸他的头发，看到了手背上的输液针。他感受到动静，终于抬头，眼底有红血丝。
华晨宇“醒了？医生说你烧到39度5，脱水了。要不要喝水？”
他的声音很哑。
时心欢没说话，只是看着他递水，没接。他的衬衫皱巴巴的，眼下有浓重的青黑，像是熬了很久的夜。
华晨宇“对不起。”
他先开口，放下杯子，避开她的眼睛:
华晨宇“我不该让你一个人扛着。”
她还是没出声，灼痛感还在。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抬眼看向她，语气沉重：
华晨宇“欢欢，我怕的不只是外面的议论。”
时心欢睫毛微颤。
华晨宇“你才18，人生刚要开始，以后的路还很长，还会遇到很多人，很多事。”
他说得很慢，每个字都带着斟酌:
华晨宇“我已经31岁了，我们之间差了13年。这13年里，我走过的路，见过的黑暗太多，你都还没经历过。”
别执着，真的。
我在想，现在你觉得喜欢我，是因为你还没见过更广阔的世界。等你再长大些，见过更多人，会不会突然醒过来，觉得跟我在一起，是在浪费你的青春？
而我会像个......偷你青春的贼。
他的声音低下去，带着自嘲:
华晨宇“如果我浪费了你最宝贵的时间，我会内疚，内疚把你拉进不属于你这个年纪该面对的复杂里......万劫不复。”
华晨宇“万一有一天，你后悔了，我怎么赔给你？”
时心欢终于抬眼，眼眶红得厉害，却没掉眼泪。
她看着他眼底的挣扎，看着那份被年龄差压得喘不过气的隐忍，突然觉得心里那片空落的地方，被什么东西填满了。
时心欢“我18岁，不是8岁。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13岁的年龄差意味着什么。”
她的声音哽咽、坚定。
她顿了顿，清亮的眼睛定定望进他的眼底，要把他看穿：
时心欢“青春是我的，我想给谁，想怎么用，是我自己的事。就算以后会后悔，那也是我自己选的。”
华晨宇“可我不想让你后悔！”
我希望你永远往正确的方向走，永远觉得现在的选择是对的。不要回头。
时心欢“我不会后悔，你信我！”
他不说话，周遭很安静。
过了一会儿，时心欢忽然抬手，拔掉手背上的输液针，动作有点急，针尖戳到了手，很痛，她像没察觉，光脚站在他面前。
华晨宇下意识想阻止，刚伸出手，就被她拽住了手腕。她的手心很烫，带着刚退烧的余温，力气却出乎意料得大。
他被她拉得往前走了半步，还没站稳，就感觉额头被轻轻碰了一下。
很轻，像羽毛扫过，带着她发间的洗发水味，又混着点消毒水的味道。
他愣住了。
时心欢仰着头，眼睛亮得惊人，她踮着脚，唇角几乎要碰到他的下巴，呼吸轻轻地拂在他的颈间。
时心欢“我选你。”
她又说，声音很轻，却像重锤敲在他心上。
下一秒，她微微抬头，下唇贴上他的唇，力度还是很轻，带着怯生生的试探。她带着哭腔说：
时心欢“我选你，哪怕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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