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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出 花开 花盛 花枯 花落 有始就有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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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会结束,华晨宇在后台找到她,手轻轻搭在她的后腰,力气若有似无,像怕她跑掉,又像在克制什么。
华晨宇“去我那?”
他声音很轻,尾音发哑:
华晨宇“冰箱里有速冻饺子,茴香馅的,回家我煮给你吃。”
时心欢抬头看他,没说话,只是往他身边靠了靠,算是答应。
车窗开着,秋风溜进来,有点热。
他的手指扣在方向盘上,轻轻点着,心跳很乱,其实从订下这场音乐会开始,他就没安分过——
想把她带到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地方,想把那些克制全摊开,又怕心里那点渴望会吓到她。
那些心思刚冒出头时,他唾弃着自己,觉得龌龊,觉得是对朋友的背叛,是对她的亵渎。
可每次看她用干净的眼睛朝他笑,看她因为一点小事脸红,那点自我谴责就碎得七零八落。
他知道,自己心里那根绷紧的弦,快断了。
车停在公寓楼下,楼道的声控灯亮了。他替她拎包,电梯上升时,狭小的空间里,带着她身上淡淡的洗发水味,勾得他心头发疼。
华晨宇“随便坐。”
他打开门,把灯开开。房子足够大,收拾得干净,客厅墙上挂着把吉他,沙发上扔着个的胡萝卜抱枕。
她乖乖坐在沙发上,手放在膝盖上,像只受惊的小鹿。
他看着她这副样子,开始后悔,是不是太急了?她还这么小,或许根本没往那方面想。
他转身进厨房,打开冰箱拿出速冻饺子,水声哗哗地响,想掩饰点什么。
锅开了,饺子一个个浮出水面,白白胖胖的。他盛出来,往碟子里倒了点醋,递到她面前:
华晨宇“小心烫。”
她拿起勺子,细嚼慢咽,小脸鼓鼓囊囊。
他坐在对面,没什么胃口,就看着她吃,看她偶尔冲他笑一下,心里那点躁动、愧疚又缠在一起,难解难分。
吃完饺子,她要帮忙洗碗,被他拦下:
华晨宇“我来。”
他站在水槽前,她就靠在厨房门框上看着。
他洗完手,不知怎的,差点撞上她,她往后退了半步,后背抵在门框上,眼睛睁得圆溜溜。
距离拉近了。他看见她脖颈上红色的小痣。那些被压抑太久的念头,忽然疯长起来,缠住理智。
他抬手,轻轻碰她的脸,她没躲。
华晨宇“欢欢,知道你答应跟男人回家,有多危险吗?”
他其实是在问自己。
问自己是不是真的要跨过那条线,问自己能不能承担起这份沉甸甸的欲望与责任。
时心欢抬头看他,知道他想做什么,沉默了几秒,她轻轻点头,声音异常平静:
时心欢“我知道,可我不怕。”
不怕他是别人口中的“长辈”,不怕年龄鸿沟,不怕那些藏在暗处的鄙夷目光。
就因为是他。
这句话像火柴,点燃他心里积压的情绪,愧疚还在,挣扎还在,可更多的是一种近乎虔诚的渴望。
他想把她揉进怀里,想确认她是真的在这里,真的属于他。
他低下头,吻她的额头,很轻,像羽毛拂过。然后是鼻尖,是脸颊,最后停在唇上。
这次没有在医务室的慌乱,没有克制,他的吻很深,带着压抑已久的急切、痛苦不堪的忧伤。
她的手抬起,环住他的脖颈。
窗外,月光不知什么时候爬上窗台,落在地板上,像铺了层薄薄的霜。
客厅里的抱枕还静静地躺在那里,厨房的碗碟刚刚沥干水,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样子,又好像有什么东西,彻底不一样了。
他抱起她走向卧室,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要她,要好好地疼她。
那些世俗的眼光,那些辈份的枷锁,那些自我谴责,在此刻都暂时退到了暗处。
只剩下他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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