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凌走后,华昭媛刚要再躺一会,却见颂芝挥退了宫人,关上门,朝自己的床边走来。
“怎么了?”华昭媛微微皱眉。
颂芝踌躇了一下,担忧地开口道,“娘娘,奴婢说句话,怕您不爱听。”
华昭媛这暴脾气可受不了她这么吞吞吐吐的,“要说就快说!”
“是,”颂芝应道,还是难掩担忧,“今儿前晌儿的时候,您不是和皇后娘娘还有德妃娘娘都……怎么现下对皇上又……”
颂芝虽然鼓起勇气说了出来,可那些对玄凌不敬的话还是不敢说出口。
华昭媛此时也微微有些尴尬:自己上午的时候确实对玄凌很是失望,但他为了讨自己的欢心,不惜偷偷瞒着太后请人做香,这份心意在自己看来,也属实难得了。
华昭媛轻咳了一声,红着脸,解释道,“侍奉皇上本就是后妃的职责,我只不过是做好我应做的而已。再说了,先前皇后娘娘和德妃说的也不过是猜测,如今皇上特地为我调制了欢宜香,我怎能辜负皇上的这片心意?”
这么说着说着,华昭媛终于差不多把自己说服了,“行了,放心吧,本宫心里自有定数。你下去吧,闹腾了一上午,本宫也有点累了,先眯一会,省的皇上晚上过来精神不振。”
见华昭媛这么说了,颂芝虽然有些担心但也没有办法,只要应了一声便下去守着了。
……
翌日,德妃早早地就来到了凤仪宫门口。
“谁啊?”守门的小太监一边打着哈欠,一边不耐烦地问道。
德妃身边的小邓子赶紧回答道,“德妃娘娘特来拜访皇后娘娘,还望哥哥开下门,让我们娘娘进去。”
那看门的小太监自然不敢德妃德妃,忙开门迎了进来,“娘娘,您先站一会,小人这就进去禀告。”说完,一溜烟儿就跑了进去。
很快,那小太监就领着绣夏出来了。
“奴婢给德妃娘娘请安,皇后娘娘还没起来。您看……”
德妃马上接过话来,“本宫不急,早早地前来并不是为了叫皇后娘娘起来,着实是本宫有事相求于皇后娘娘,不敢不早来。”
绣夏听到这话也没说什么,只是福了福身子,道,“既然如此,那娘娘便跟着奴婢,去偏殿稍作休息吧。待娘娘醒来,奴婢定会马上禀告的。”
德妃笑了笑,很是和善,道:“有劳你了,那便带本宫过去吧。”
到了偏殿后,德妃仔细地打量一下这平日里鲜有人来的地方:虽然只是个偏殿,却只见殿内云顶檀木为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
宝顶上悬着一颗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辉,仿佛可以照亮最漆黑的夜晚。地上铺了厚厚的地毯,中有细细的金丝线,阳光照在上面,好不漂亮。有这厚厚的地毯,就算是冬日赤足踏上去,想必也感受不到寒意。
而内柱多是由红色巨柱支撑着,每一根上面都刻着回旋盘绕的金凤和金龙,格外壮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