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楚楚愣了愣，缓过神来走过去，“我，我要不要换个衣服再聊？”
盛北谦拉过她的手揽着她的肩膀坐在沙发上，“不用。”
“你怎么了？心情不好吗？”她很疑惑，这个男人不是厌恶自己到极致了吗？怎么今天这么反常？
“楚楚，你是不是特别恨我？”
女人垂眸，许久后才开口，“其实，也没有特别，毕竟是我算计让你娶的我，你讨厌我也在情理之中......”
盛北谦苦笑了一下，揽着她肩膀的手紧了紧，好像生怕她跑掉一样，“如果我告诉你这件事，你恐怕就真的恨我了......”
她抬眸，好看的眸子里满是不解，“什么意思？”
“那晚在酒店，夺走你第一次的，那个男人，就是我......”他痛苦的阖了阖眼，满脸懊悔。
这消息属实是震撼到蒋楚楚了，一时间竟然没缓过神来。
酒店，第一次，是他？
那晚那个粗暴的男人是他？
强奸她的男人是他，不是别人，也是自己后来算计过的人，这就是因果循环吗？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知道一句对不起不足矣弥补我对你的伤害，但是我......”
“啪”一声，打断了男人未说完的话语，力道不大，但却同时打疼了两个人的心。
即使力道不算大，盛北谦还是被打的偏过头去，“只要你能原谅我，你打我骂我都可以，我是混蛋，我是禽兽，对不起楚楚。”
“所以你知道后面我为什么会堕落成现在这样吗？”
“曾经我也是满心期待自己的另一半，并不在乎名和利，只是后来，我的第一次被一个陌生男人莫名其妙夺走以后，我就屈服了，我同意了我父亲对我提出的要求，我同意了他说的联姻，婚姻就是等价交换。”
“我算计你以后，我也很后悔，我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但是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我不在乎了。”
“我们到此为止吧。”
她说着，豆粒般大小的泪珠已滚落而下，连绵不绝，仿佛怎么也剪不断的丝线。
盛北谦突然抱住她，即使她很抗拒，“对不起，对不起，不要离开我，楚楚，我会好好对你的。”
蒋楚楚也不挣扎了，只是一直在重复，“我们离婚吧，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
盛北谦摇摇头，眼泪也止不住的往下流，蒋楚楚能感觉到自己肩头的一股湿意，她其实很惊讶，盛北谦对自己究竟是什么感情？
“我错了，不要离开我，我会好好对你，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就一次。”
他胡乱地吻着怀中的女人，从眼睛，脸颊，到脖颈，而她却毫无反抗，亦无任何回应。这反常的沉默令男人心中愈发慌乱。他情愿她此刻能痛骂他几句，甚至做出更为激烈的反应，也胜过如今这般如同失去了灵魂的模样。她的空洞眼神与木然姿态，宛如一把无形的利刃，深深刺入他的心底，令他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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