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招待所的老板是个年轻女人,在这村子里是极为罕见的。她似乎也很惊讶,和我们聊了一会儿。
“帅哥,看你们这样子,不是来旅游的吧?”
我心说:废话,谁来这穷乡僻壤且民风不正的地方来旅游?
王惜辰抢先一步回答道:“姐,怎么会呢?我们是来这里考察的。”
“考察?大妹子,这里穷得很,而且还地震,听姐的,赶紧走。”
我在心底冷笑一声,就是为这地震来的。
“老板,我们这一路过来怪辛苦的,明天还要工作,先不聊了。”
张海羽利索地结束了这场对话,向老板点点头。我拉住身边王惜辰,一起回到房间。
说是最好的房间,不过就是⼀间低矮破旧的南房,屋⾥终年不见阳光,阴冷潮湿,墙⽪早已脱落了,只有表面一层粉末状的墙灰。屋顶上的⽡⽚压得密如鱼鳞,天河决⼝也不会漏进⼀点儿光来。
屋里只有两个单薄的木质床板,上面铺着薄薄的床单,躺上去,上面有着腐朽木头特有的味道,一股霉味,让人特别难受。
“夜里行动,你们先睡吧。”张海羽说着在王惜辰那张床边上坐下。
“行,海羽姐你辛苦。”王惜辰说着就躺了下来,以惊人的速度睡了过去,我怀疑她是不是有嗜睡症。
我躺倒床板上,感觉身子底下硌得很不舒服,但是经过了一路颠簸,我最终还是屈服于睡神。
我一直半睡半醒,迷迷糊糊地不知过了多久,身体突然被拍了好几下。我睁开眼睛,就看见了张海羽的脸,我使劲眨眨眼,适应黑暗后就隐约看见王惜辰正坐在旁边床揉眼睛,也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干什么......唔......”我刚说了三个字就被张海羽一把捂住了嘴。她的手冰凉,有一股淡淡的体香。
“别出声。”她说着把我松开。
我立刻冷静下来,然后,在绝对安静里,我听到了脚步声。
令人毛骨悚然的,细微的脚步声。
那声音不紧不慢,像是猎手从容地将死到临头的猎物逼近角落。
张海羽把我拉起来,坐到王惜辰的床上,我们三个人挤在一起。
“千万别发出一点动静。”张海羽小声警告。
她话音刚落,就传来了木门被掰开的声音,我的呼吸几乎骤停。
一个影子走了进来,它的姿势特别奇怪,好像根本没有脚走路颤颤巍巍。脑袋奇长,好像是个畸形患者。
张海羽摸出手枪。
王惜辰一直没有动静,我现在也不敢回头,希望没有吓晕。
畸形人径直走过来,静静地站在床边,好像可以在黑暗中看到我们。张海羽的手指扣在了扳机上,冷冷地与它对峙。
我按住张海羽的肩,对她做了个“不要说话”的手势,从她腰间拔出匕首,示意她配合我。她很明显地愣了一下,立刻反应过来,点点头。
我深吸一口气,定定神,绷紧肌肉蹿了出去,一脚踢在那东西的脸上,随后匕首就到了。我正要刺下去,王惜辰和张海羽却同时开口。
“别动!”
作者你们知道大半夜写这个多慎得慌吗?天哪......睡了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