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本就天凉,又伴随着屋内女子凄厉的哭声,显得格外渗人。屋内弘历正负手站着,其他人也无法,只得站在一旁等候消息。
“你们都是怎么伺候的,明知格格有了身孕,不方便,怎么还让她抱着阿哥。若是出了什么问题,大阿哥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哪一个是你们赔得起的?”富察瑯嬅脸上满是怒意,可见是真的生气了。
“福晋饶命,福晋饶命啊。是大阿哥非嚷着要格格抱的。奴才们无法,这才……”荣禧院的下人们,都跪在地上求饶,不消片刻,地上就见了血。青樱正是此时进来的,她如今反应大,闻不得血腥,用帕子掩了鼻。只堪堪一俯身,行了个不太标准的礼。
富察瑯嬅只是瞟了她一眼,无心多说什么。她如今一心都扑在富察渚英摔倒一事上,毕竟无论如何都得把这事是富察渚英自己不小心摔倒,才会动了胎气早产,给定死了。不然富察瑯嬅可不愿,平白让她自己背上,一个治家不严的罪名。“那定是你们不尽心照顾。”
青樱被吵得有些头疼,她烦躁地开口,语调不疾不徐地道:“福晋审问就审问,怎么还见血了?这富察格格还在里面,尚且不知情况呢,这多晦气啊!”说罢,青樱又朝惢心身上靠了靠。她自出生以来,就是被娇养着长大的,还没站过这么久。何况她如今怀着孕呢,身子也重,站的不甚舒服。
青樱这一动作自是被弘历看在了眼里。转头吩咐王忠道:“没眼力见的,还不快给你家主子看座。”又抬眼扫了跪在地上的一干下人,冷然道:“既照顾不好主子,那也无需再用了。都送回内务府去吧。”说罢,也不再听人求饶,堵了嘴拖下去。
王忠这下可是犯了难,王爷又未直说,给哪几位主子看座。屋内空间不大,如今又挤满了人。王忠无法,命人给福晋和侧福晋搬了椅子,又放上靠枕。余下的,只得派人搬了绣凳来,请各位格格坐下。
众人也都不傻,虽面上是担忧富察格格生产,但心里有谁想让王爷注意到自己,好多几分恩宠,也不在少数。特别是金玉妍,目光都盯在弘历身上,自是发现了他是先看了青樱之后,才说出看座这句话。一时间,又将青樱的受宠程度往上提了提。
屋内女子的痛吟声还在继续,连富察瑯嬅听着,也生了几分烦躁,双手不自然地搭在了肚子上。又过了一个时辰,富察渚英还没有生产,富察瑯嬅这下却是坐不住了。她来时虽用了安胎药,可这样一直等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于是,富察瑯嬅柔声开口道:“如今天色不早了,渚英妹妹想来也没有那么快能生产。王爷明日还要上朝,不如先回去歇歇。这里有臣妾看着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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