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兰自幼娇宠,此刻不知原尾,劈头盖脸就是被王若弗好一番训斥。她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忙哭着跑了出去,刘昆家的见状,就要追出去。可王若弗此刻却是难得强势起来,隔着帘子大声骂道。
“让她哭!这个不要脸面的孽障,哭醒了要是能明白便罢,若是不能明白,我还要打呢!打的她知道礼义廉耻!去外头问问,哪家的小姐会自己过问亲事的,正经人家的小姐都是由着长辈做主的。”
“平日里一句都不问才当是,便是说上一句也要羞上个半天!就算年纪小不懂事,也可学学她大姐姐是如何端庄行事的,我哪辈子做了孽,生了这么个厚脸的死丫头,不若打死了干净!”
如兰在外头听见了,更是哭的昏天暗地,一路跑向闺房,就栽进枕头被子里,哭的死去活来,再不肯出来。王氏坐在原处,气的胸膛一起一伏,刘昆家的上去给她顺气。
“太太别太上火了,姑娘到底年纪小,平日里又好和四姑娘争,她也未必真不知规矩,不过见四姑娘同小公爷说上几句,便有样学样,一时斗气便学了而已。”
王若弗听了恨恨道:“都是那贱人!没的带坏我儿!”刘昆家的又端了杯茶,侍王氏喝下,见王氏气顺了些,才试探道:“那齐家……太太真的作罢了?端的是好人家呢。”
王若弗摇摇头,“同是做娘的,我知道郡主的心思,她就这么一个儿子,这般品貌又这般家世,将来聘哪家姑娘不成?”
“虽说咱们老爷也是好的,可到底不是那豪门贵胄出身,又不是圣上的心腹权贵,齐家自己就是公府候府出身,如何瞧的上咱们?”
抿了抿唇,王氏又道:“说句诛心的话,今日若是华儿,没准我还争上一争,可是如儿……罢了,反正齐国公家也未必就是个什么好去处。”
“如今皇上理政,这官场上的事我是不大懂,可瞧齐国公如今从盐运使的位置上退下来,也可见一般了。”
闻言,刘昆家的笑不免赞道:“还是太太看的明白,这般明理,老爷听见了保准喜欢。”王若弗却是摆摆手,“你也无需说这些好话来哄我。等会你就去如兰那,叮嘱她身边服侍的喜鹊几个,把她给我看紧了。
若是她再敢跑到齐衡那里混说些什么?日后学堂也不必去了,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待在自己房中做些针线。刘昆家的闻言连忙应下了,她原本以为自己还需要劝劝自家太太,可见王若弗难得想的这般清楚,心下也是微松了口气。
平宁郡主如今是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齐衡身上,希望他早日考取功名。届时再为他寻上一门有所助力的姻亲,光耀门楣。
为此,平宁郡主不仅是去盛府好一番说道,等回了府又是将齐衡身边的长随和小厮都叫了来,好一通敲打。“让他平日里在盛府上完学后便径自回府,不要多逗留,就是盛老太太那也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