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曼娘心中有了计较,等回到宅子中,只觉得顾廷烨这些天,对她也好似在意了许多。而那常嬷嬷,朱曼娘猝不及防回头时,总能看到她在盯着自己。
这可是你逼我的。既如此,就别怪我不义了。朱曼娘心中暗想,面上却是一副什么都没察觉出来的样子。还是如从前一般,照常寻着机会就出门去。
而常嬷嬷观察她许久,期间还偷偷跟出去了一次,见她果然是往当铺去的,不免觉得握住了把柄。而且过不了几天,她们就要离京了,还是早些揭露她的真面目为好。
所以在这一日,朱曼娘才从外面回来,就被常嬷嬷拉近了房中,而且顾廷烨也在。朱曼娘见状,先是满脸满脸惊讶,上前一服,“不知公子今日这么早回来,早知如此,妾身今日就不出门去了。”
见她事到如今还装作乖巧的模样,常嬷嬷不由冷哼了一声,抢先发问道。“你还是先说说你今日去哪儿了?都做些什么了?”
“常嬷嬷这是何意?妾出去时不是就已经向您禀报过了吗?马上就要离京了,就想着到时候路上不便,所以多去买了些针线和布料,打算趁着如今有时间多赶着些衣物出来,也不至于路上慌手慌脚的。”
“还想狡辩?那日我可是亲自跟着你出去的,你分明是进了一家当铺。”闻言,朱曼娘脸上就已经落下泪来,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嬷嬷说话可是要有凭证的。”
“公子给我的东西,我都是好生收着了的,连自己佩戴都小心翼翼,生怕有个什么万一,又怎么会拿去当铺呢?
顾廷烨也认同曼娘的话,觉得常嬷嬷会不会是认错了,不免劝了一句。眼见顾廷烨还是站在朱曼娘这一边,为她说话,常嬷嬷不由也急了眼。
“既如此,那你可敢将公子给你的那些首饰都拿出来,一笔一笔对着,看看是否有什么缺失的。”曼娘就等着她说这句话了,因此很快就应下了。
“我自然是敢的,只是觉得奇怪,我对嬷嬷一向恭敬有加,自认从不曾做了什么对不起嬷嬷的事,不知嬷嬷为何百般为难于我。难不成就因为我出生不堪嘛?”
“若是如此,我还不如自己去了,省得让嬷嬷故意生出这许多事来。”见朱曼娘如此,顾廷烨只好将她扶起,好一番安慰。常嬷嬷当然不愿意见此情景,不由就将她的钥匙夺了,自己去翻找。
可谁知一比对过后,竟是一样未少。“嬷嬷这下可信我了。”“这怎么可能?我分明是……”“好了嬷嬷,就到此结束吧,嬷嬷日后还是莫要再为难曼娘了。”
顾廷烨只觉得今日这场闹剧还是早点结束的好,心中不免也对常嬷嬷生了几分不满,看来平日里他也是太过相信嬷嬷了。不然她也不会闹出今日之事来。
而且顾廷烨想着,他如今境地自己都很难说多久才能回京。再说曼娘一向都待他极好,俨然是除了常嬷嬷以外,对他自己最为真心之人了。
若还要被他猜忌,那自己也未免太对不起她了。所以当晚,顾廷烨就将他如今的情况和外祖家的事,都一并告知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