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的永寿宫中,太后也在和身旁的福珈谈论此事。“你说,那流言是真是假,令嫔当真会如此蠢笨,当了皇上的嫔妃之后,还想着其他人吗?”
也怪不得连太后也跟着好奇,毕竟后宫中的新鲜事就这些。何况这种私密事,最容易激发人心底的好奇。福珈一边注意着太后的神情,一边小心翼翼试探道。
“奴婢虽对令嫔娘娘不甚了解,但想她能凭借宫女出身,在皇上跟前得宠多年,应当不是如此伶不清的人。即便是从前真有过什么,肯定也早就断干净了。”
就是不知是何人在幕后捣鬼,好端端的冲着令嫔去了。太后不置可否,“这么简单的道理,你明白,哀家明白,皇上心中只会更明白。”
“偏兰嫔是个没脑子的,生怕晚了捞不着好处一般。这种事情事关皇上颜面,即便真的成了,也讨不到半点好处。若是败了,反而沾上一身腥。”
“后宫众人都只敢在背地里嚼舌根,你瞧瞧可谁有像她一般,摆在明面上来了。以往哀家也没觉得她这么蠢啊。”
“兰嫔主子如今只是年纪还小,所以心性有些不稳。哪里像太后这般看事情透彻,能够沉住气呢。”笑话,这话做主子的能说,可哪有她一个做奴才的置喙的地方。
太后摆了摆手,“你不用替她说好话,她是个什么性子的人,哀家还能不明白吗?怕还觉得我这些年不让她强出头,是在故意打压她呢。”
“那主子的意思是,您就不打算管此事了吗?”“兰嫔一向自傲,撞一撞南墙也不是什么坏事。也让她借此看清楚,在这后宫之中,究竟是她的背后的钮祜禄氏能帮得了她,还是哀家这个太后能帮得了她。”
“若是还不知悔改,左右哀家可用的也不止她一人。”闻言,福珈忙低下头去,不敢再多说什么。虽然流言纷纷,但是皇上,皇后以及太后处都没什么动静传来。
一时,到叫许多人都琢磨不透。直到又过了三日,魏嬿婉才勉强用了些午膳,就听宫女慌里慌张地传报,说是进忠来了。
春蝉闻言道是松了口气,皇上肯来,就证明她们主子还有解释的余地,不然她就怕皇上听信了留言,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自家主子,就定了罪,那才是真的完了。
是以春蝉原本笑盈盈的迎出去,却见进忠脸上满是焦急,心中就是咯噔一声。魏嬿婉却是依旧平静,早有预料的事情,如今终于发生,魏嬿婉反而多了一丝果然如此的释然来。
轻声安抚道,“莫慌,那些人就等着咱们先自乱阵脚呢,再说我早有安排。此局是危机,但也是转机。”望向主子说这话时坚定的眼神,春蝉也安定下来。
她虽对主子话中所做之事不甚了解,可主子一向说到做到,方才不过是被情绪所染,此刻也安稳下来。魏嬿婉见她安定下来,也没多耽误功夫,只是又叮嘱了王蟾和素问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