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亮，顾词谣就醒了。
她轻手轻脚地起床，生怕吵醒身旁的马嘉祺。
借着窗外朦胧的晨光，她看见书桌上的台灯还亮着，旁边堆着一摞写满公式的草稿纸—马嘉祺昨晚又工作到深夜。
厨房里，顾词谣用昨晚剩下的米饭熬了粥，又炒了一盘土豆丝。
刚把早饭端上桌，阮柚白就揉着眼睛从里屋出来了。
阮柚白“嫂子，你怎么起那么早”
阮柚白惊讶地看着桌上的饭菜
顾词谣“今天要去纺织厂门口摆摊，得早点去占位置。”
顾词谣盛了碗粥递给她
顾词谣“尝尝咸淡合适不？”
阮柚白小口啜着粥，眼睛亮了起来：
阮柚白“好喝！比食堂的粥好喝多了！”
顾词谣“那就多喝点。”
顾词谣又给她夹了一筷子土豆丝
顾词谣“今天放学直接回家，别乱跑。”
阮柚白乖巧地点头，忽然想起什么：
阮柚白“嫂子，我能带同学来看你的衣服吗？她们都说我的新裙子好看。”
顾词谣“当然可以。”
顾词谣笑着应道，心里已经开始盘算—学生群体也是个潜在市场，也许可以开发些适合年轻人的款式。
送走阮柚白，顾词谣开始清点今天要带的货物。
除了昨晚赶制的三件女装，她还用边角料做了几个发圈和头花—小物件本轻利重，最适合打开市场。
马嘉祺“需要帮忙吗？”
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顾词谣回头，看见马嘉祺站在门口，已经穿戴整齐，手里拿着一个铝制饭盒。
马嘉祺“我给你装了午饭。”
他把饭盒递过来
马嘉祺“天气凉，中午记得热一下再吃。”
顾词谣接过饭盒，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背，两人同时缩了一下。
马嘉祺的耳尖微微泛红，推了推眼镜掩饰尴尬。
顾词谣“谢谢”
顾词谣真诚地说
顾词谣“你每天都这么早去上班？”
马嘉祺“嗯，所里事情多。”
马嘉祺含糊地回答，目光扫过她准备的商品
马嘉祺“这些...和昨天的款式不一样？”
顾词谣“昨天那几件偏成熟，今天这些更适合年轻女工。”
顾词谣拿起一件鹅黄色的连衣裙
顾词谣“这件腰间的褶皱设计能显瘦，袖口的荷叶边是今年上海流行的。”
马嘉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马嘉祺“你很了解时尚。”
顾词谣“女性天生对美敏感。”
顾词谣避重就轻地回答，随即想起什么
顾词谣“对了，能借我纸笔吗？我想画几个设计图。”
马嘉祺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个笔记本和钢笔递给她：
马嘉祺“用这个吧，我晚上回来取。”
顾词谣翻开笔记本，发现是崭新的，扉页上用漂亮的钢笔字写着“马嘉祺”三个字，字迹挺拔有力，一如他本人。
顾词谣“我会好好用的。”
她将笔记本小心地放进布包。
马嘉祺点点头，转身要走，又停住脚步：
马嘉祺“如果...如果有人找麻烦，就去派出所找陈所长，就说是我家属。”
顾词谣挑眉—看来她这位“普通研究员”丈夫的人脉不简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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