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词谣看向院子里正在晾衣服的阮柚白,又看看手中马嘉祺刚获得的“国家科技进步奖”证书,最后目光落在他温柔的眼睛上。
顾词谣“这是我做过最正确的决定。”
她靠在他肩上,轻声说。
梨树的花瓣随风飘落,如同雪花般纯洁美丽。
在这个属于他们的时代,在这个意外成为家的地方,顾词谣找到了比任务更重要的事物—爱、责任与归属。
——
顾词谣“呕——”
顾词谣第三次冲进卫生间,胃里翻江倒海的感觉让她浑身发抖。
她撑在洗手台前,望着镜中苍白的脸,大脑飞速计算着生理周期——已经晚了整整两周。
阮柚白“嫂子,你还好吗?”
阮柚白担忧地敲门
阮柚白“要不要叫大哥回来”
顾词谣“别!”
顾词谣连忙阻止,用清水拍了拍脸
顾词谣“他今天有重要汇报,别打扰他。”
擦干手,她瞥见洗手台旁柜子里露出一角的卫生巾——那包上个月拆封的卫生巾,到现在一片都没少。
顾词谣“阿阮..”
顾词谣故作镇定地走出卫生间
顾词谣“帮我看会儿店,我去趟医院。”
阮柚白“可是你脸色好差”
顾词谣“就是例行检查。”
顾词谣挤出一个笑容,拿起包包时手却不自觉发抖——如果真如她猜测的那样,这个孩子来得太不是时候了。
“七星”品牌刚走上正轨,马嘉祺的“北斗”二期项目才启动,他们甚至还没正式讨论过要孩子的事。
人民医院妇产科门口排着长队。
如今她亲自体验80年代的医疗条件,才发现什么叫真正的“艰苦”。
“顾词谣。”护士在门口喊号。
老医生听完症状,推了推老花镜:“月经规律吗?上次什么时候?”
问诊、触诊、化验...两小时后,顾词谣拿着化验单坐在走廊长椅上,耳边回响着医生的话:“妊娠阳性,大约六周。孩子爸爸知道吗?”
她低头看着平坦的小腹,一种奇妙的震撼感席卷全身——这里正在孕育一个小生命,她和马嘉祺的孩子。
马嘉祺“词谣?”
熟悉的声音让她猛地抬头。
马嘉祺穿着研究所的白大褂站在面前,额头上有细密的汗珠,显然是匆匆赶来的。
马嘉祺“赵明说你来医院...”
他的目光落在她手中的化验单上,脸色瞬间变了
马嘉祺“你生病了?”
顾词谣张了张嘴,突然不知如何开口。
她默默将化验单递过去,看着素来沉稳的丈夫表情从担忧到困惑,再到震惊,最后定格在一种近乎滑稽的呆滞上。
马嘉祺“这..这是..”
顾词谣“你要当爸爸了”
顾词谣轻声说,突然觉得这一幕有些好笑
顾词谣“预产期大概在明年五月。”
马嘉祺像被按了暂停键,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来往的病人奇怪地看着这个穿着白大褂发呆的英俊男人,直到顾词谣拉他的袖子才回过神。
马嘉祺“我们..回家说”
他声音发紧,小心翼翼扶起顾词谣,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品。
回程的公交车上,马嘉祺全程紧绷,右手死死抓着前排座椅靠背,左手护在顾词谣腰后,仿佛随时准备接住她。
顾词谣看着他这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忍不住偷笑——谁能想到“北斗”核心工程师面对孕检单会比面对导弹还紧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