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解释了又有什么用呢?梦晨还不是会以为她是在狡辩,到时候只会更惨。
她没有办法…
以后只能避着点了…
她想着,眼泪也流了好一会了,她能感觉到枕头已经湿了一些。
祁可欣向来不是什么泪点高的女汉子,她反而更容易流泪,就比如她父亲死的时候,她和陈潜哭了整整一宿,后来更是一提到他,母女俩就得流泪。
自这件事之后,祁可欣就没那么容易哭了,没什么是比失去至亲还痛的,可是今天,她不仅身体痛,整个意识都痛。
像是不能出气一般…
第二天早上,祁可欣被闹钟吵醒,她看了眼陈潜的床,没人,应该是已经出去了。
她走进卫生间,准备刷牙,拿起牙刷的手一顿,昨天的疤已经止住血了,但是这么长一道疤,在她白皙的手腕上显得格外惹眼。
祁可欣抬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眼皮肿得老高,脸上毫无血色,感觉像生了场大病似的。
接着她用热毛巾敷在眼睛上,据说这样能消肿,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过了会,她取下来,发现没什么用,只好顶着肿眼皮去学校。
奶奶有时候起的比较早,有时候起的晚,今天她起的挺早,祁可欣一出卫生间门,就看到她老人家正在客厅渡步。
陈潜要上班,平常都是让奶奶一个人在家看电视,她年轻时的玩伴也会偶尔来找她唠唠嗑。
拿了块面包祁可欣就跟奶奶说了声,去学校了。
奶奶年纪大了,眼睛不怎么好使,便没有注意到她那肿眼皮。
到了学校,祁可欣刚坐下就听到了来自邢旻苑的慰问:“祁可欣,你没事儿吧?眼睛怎么那么肿啊?是不是昨晚熬夜了…”
祁可欣低头拿出早自习要的书,摇摇头道:“我没事,是因为我昨晚没睡好才肿的,我这眼睛就这样,不用担心。”
“…哦哦。”邢旻苑半信半疑地回答,看了祁可欣两眼就转回去了。
今天萧炎和闻升一天都没来学校,老师对这种情况也是习以为常,刘主任虽然反应比他们大一点,但还是只扣分,之后就是准备找他们谈心。
后来梦晨也没再找过她麻烦,萧炎他们也是隔几天来一次学校,祁可欣也因此清净了好久。
大概是好了伤疤忘了痛,祁可欣有次上数学课要讨论,萧炎问她题,然后她跟萧炎讲了一遍,结果她之后几天就老是收到恐吓信,而且比之前更倒霉了…
不用猜就知道是谁干的。
祁可欣暗戳戳地想,随后她准备去办公室跟刘主任商量调位置的事。
“祁可欣同学啊,”刘主任感觉有些头疼,“这个…换位置,我们班是可以换的,但是,你得在期末考试考出目标分,我们再安排。”
“...刘主任,我不是不想跟萧炎同桌,相反,他和我成为同桌我觉得挺不错的了,"祁可欣低头绞着手指,抿唇说道:
“但是我,跟他同桌我受到很多干扰,收到恐吓信和被孤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您给我安排任何地方的座位都行,我都可以。"
刘汉武听到“恐吓信”和“孤立”两个词时明显顿了顿,随后他便陷入了沉思。
半晌,他抬眼,语气毋庸置疑:“可以换,但是得答应我两个条件,第一,这学期成绩进入年纪前二十,第二,得跟邢旻苑同学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