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如果非要说的话，就是他们的精神状态都不怎么好。”
艾娜看着低着头沉默的王选，斟酌着自己接下来的话语。
“选，我不知道你当时做的对还是错，但我还是希望你不要想着去见他们了。”
“恩，同时我也想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的心还在痛吗，让他们厌恶你这件事。”
听着艾娜的话，王选只感觉多年都未曾有过的感觉涌了上来。
怎么说呢，有委屈，也有不甘，但更多的还是一种自心底而升出的理性。
就算他们厌恶自己也无所谓，就算这个世界排挤自己也无所谓，就算当一个恶人也无所谓。
“只要结果达到了就行，你看，我承诺的已经都完美做到了。”
“不，你做的不完美，他们中有些人已经知道了你的存在，也知道了真相。”
“我想过不了多久，他们就要开始遍地的疯狂找你了吧。”
突然，王选感觉自己的脑袋被狠狠地刺激了一下，后颈也有些凉嗖嗖的。
同时，呼吸开始变得急促了起来，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院长，你答应过我的，你是不会说这件事的！”
由于情绪有些激动，王选下意识说出的语气也有些不太友好。
“不，我没对他们说过，我不知道他们中的人是怎么知道的。”
艾娜摇了摇头，她能预感到，这件事，不会被掩盖太久。
“对不起院长，我刚才有些失态了。”
王选深深吸了一口气，接着颓废的坐在了地上，脑袋里浮现出了十几个小小的身影。
“选，你的这件事不是长久之计，而且，小时候他们对你太过依赖。”
“他们当时对你有多依赖，现在那股压抑的情感反弹的就有多厉害。”
“以至于现在，我感觉他们中的一些人对你的情感已经开始变得扭曲，我已经觉得，他们中有些人的精神状态已经开始不太对劲了。”
“你躲起来，并不是长久之计。”
艾娜皱着眉头，回想起了之前的那几个女孩眼神中所散发出来目光，不禁开始担心起了王选的安危来。
“院长，有些事情就应该被忘记不是吗？”
“他们都应该去恨我，去遗忘我的，为什么……”
王选痛苦的闭上了眼睛，问着自己。
他觉得自己做的一切都不应该发展成这样，世界的意识本就排斥着自己这个非本土灵魂。
自己所遭受的霉运一天比一天厉害，自己选择离开也需要一些说得过去的原因。
与其自己没有原因的离开，让依赖自己的他们悲伤，还不如让他们去恨自己来的心里痛快，至少他在当时是这么想的。
“这些不都是拜你所赐吗，选？”
“不，院长，当初，我把能给的都给了他们。”
他们当时无缘无故获得魔法血脉这件事情，骗他们说是天赐的。
其实是自己在他们不知情的情况下和院长串通好偷偷换的。
这件事只有自己跟院长知道，他们不应该知道的。
像想起了什么似的，王选突然睁大眼睛陷入了沉默，缓缓之后，才开口说话。
“你说，是蜜拉贝儿知道了吧。”
接着，只见艾娜点了点头。
自己当时给她那种时间血脉，以为她会在自己离开这个世界之后才会掌握这些力量的。
只是没有想到，她会掌握的那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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