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容兄与桃翛姑娘的怎么认识的啊?”
几杯酒下肚后,萧润开始有些胆大了。
“我们,很早之前就认识了。”容昊看着脸颊泛红的萧润,“我与她不过只是知己友人罢了,并不是萧兄想的那样。”
一眼便被看出,萧润只觉得双颊更烫了。
他有些心虚的看向桃翛的方向,见她还是静静的看着窗外,并没有注意到这边来,才松了口气。
“容兄不要误会,我,我就是好奇,问问罢了。”萧润尬笑了一下,然后继续低头喝酒。
“萧兄其实不必感到羞涩,遇到命定之人,出手抓住良配之人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命定之人……良配之人……
萧润实在是猜不透这容昊,他到底是真心的还是在试探他?
两人又攀谈几句后,便再无话题,侃侃喝完几壶酒后,便已有些昏沉。
“二郎!”蛐蛐儿见萧润抱着酒壶趴在桌子上嗷嗷痛哭,知道该出声制止了。
容昊也看出萧润已经醉了,便对蛐蛐儿道:“你家公子醉了,现在也要到宵禁的时候了,那我们就此别过,你也早些把萧兄带回家。”
这容昊喝得比二郎还多,却不见他有半点儿醉酒之意,此人的酒量可真是可怖啊!
他打量了容昊一番,然后点点头道:“知了。”
蛐蛐儿说着就要把萧润给扶起来,却没想到他直接挣扎着不让他扶,嘴里还犟道:“蛐蛐儿你干嘛?我都没醉!我还能喝!”
闻言,桃翛和小聂一齐回头,见萧润被蛐蛐儿强抱着。可他身子还是在倔强的扑腾,希望能挣脱掉蛐蛐儿。
“二郎!别闹了!”蛐蛐儿真是丢死人了!早知道就让他醉死在这春意酒楼里了,反正他也不会跑去哪里。
可萧润像是故意和蛐蛐儿作对一样,死命的不乐意,还踢翻了好几罐空酒壶,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小聂看着这萧家二郎如同个泼妇一样,更加断定家主才是桃翛的良缘。
桃翛赶忙过去帮蛐蛐儿劝慰萧润道:“萧公子你就别逞强了,现下也快到了宵禁的时刻,若再不回去可就真的回不去了。”
萧润在听到桃翛的声音后,竟真的出奇的安静了下来,他点点头,眯着眼睛凑到桃翛面前,呲哼一笑。
这笑,像是春阳,灿烂明媚,可又有些苍凉,悲情无奈,这笑,让桃翛心里一颤,仿佛眼前人不是萧润,而是长珩。
“诶诶诶!”小聂以为他要对桃翛行不轨之事,连忙过去推搡着萧润,“萧二公子这是在作甚,要耍酒疯别耍小姐身上。”
蛐蛐儿虽不喜这小聂,但是眼下他一没空和她争论,二方才萧润也确实像是要对桃翛做些什么,只好道:“姑娘别误会,二郎就是喝多了,忘记了些礼数,还望姑娘见谅,我这就把他带回萧府,这酒钱我们萧家付!”
说着就叫来了两个小二把他给抗走了。
见两人离开,桃翛扭头看着小聂,有些不开心,“你方才怎么能这么说人家?”
小聂闻言,急了,“小姐刚才那萧润就是想仗着要对你做什么,我这是在帮你啊!”
桃翛自然是知道小聂是在为自己着想,叹了口气,牵起她的手,细声细语道:“我知道了,但是下次可别这能莽撞了。”
一旁的容昊仍然坐着,一句话没说,只是喝完最后一杯酒后,站了起来:“吃饱喝足,现在还未到宵禁时刻,我们回去吧。”
窗外星光璀璨,百姓灯火渐渐减稀,马车的车陀碾过路面,扬起尘土,往前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