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峻霖微微低头,一路无言。
张真源考虑到她是女子,在附近租了马车。
张真源.“姑娘是要去哪儿?”
莫笙“皇宫。”
张真源一怔。
随后立刻翻身下马,他不配盔甲,向莫笙行了君臣礼。
张真源.“是在下唐突了。”
虽然不知道眼前这位女子的身份,但能随意出入皇宫的女子,也就那几个,公主,皇后。
莫笙“噗…”
莫笙“对皇后,是不用行君臣礼的。”
毕竟是礼书部的,对于各种礼仪,她自然是知晓的。
见她笑起来,张真源急忙起身,稍加思索,选择让她先上马车。
莫笙注意到贺峻霖的状态不对,他的坐姿没有来时的放松。
莫笙“你怎么了?”
贺峻霖“啧”了一声,扶额有气无力道:
贺峻霖.“这马车,没有来时自在…”
莫笙以为他是指租来的马车不好,却没有注意到他的眼神从风吹起的帘子缝隙中,望向马背上张真源的背影。
眯了眯眼。
他把莫笙和贺峻霖送进皇宫,然后自己又退回宫门外,等候通报。
贺峻霖抢先一步下马车,等到莫笙在地面上站定后,只看到一片衣角隐在红墙后。
望舒“娘娘,您可算回来了!”
莫笙眉头一皱,这般急,定是又出了什么事。
原来,严浩翔发现贺峻霖不见,在一番排查过后,只发现莫笙的马车出了宫。
此时的严浩翔正在莫笙的寝殿里坐着。
莫笙推开门时,严浩翔淡定的喝着茶,地上跪了一个被扒去衣物的侍卫,浑身都是伤,看来是已经被打过了。
严浩翔.“说,你做了什么。”
“我…我没有检查皇后娘娘的马车…就放她出宫…”
莫笙“皇上。”
莫笙跪了下来。
这次毕竟是她的错,看他的态度莫笙也明白了为什么贺峻霖会要她带他出宫,也知道了进来宫中加赠了这么多的侍卫是为了什么。
严浩翔.“这宫里,你应听谁的?”
“应听皇上的…”
侍卫伏在地上,身上的伤口还在汩汩冒着鲜血,几乎是气音的答到。
严浩翔.“对啊,这宫里,应听朕的。”
严浩翔.“这整个北鸢,都要听朕的,可你做了什么!”
茶杯被重重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茶水溅到一旁的烛火上,蜡烛熄了几根。
莫笙“皇上,这次……”
严浩翔完全不给莫笙插话的机会,他从座上站起来,踱步到莫笙面前。
蹲下身子,凑到莫笙耳边。
严浩翔.“这后宫也并非都是以你为尊,有些禁区,不该碰,最好躲的远远的…”
莫笙“此次属实是我的不对,求您饶恕。”
莫笙叩首,严浩翔站起身子。
严浩翔.“认错了?”
他轻笑,从她身边绕出去。
莫笙试探的抬头,然后看见一把刀落在那个小侍卫的的头上。
“骨碌碌”
睁着眼睛的头颅滚到她的膝盖旁。
她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一个没稳住,就瘫倒在一边,想站起来却发现根本没办法动。
张真源被传唤。
张真源.“拜见圣上。”
严浩翔.“我记得,你应在前线啊。”
张真源.“是,私自回朝我自愿领罚。”
张真源.“不过前不久,南莞军几次偷袭我军,准确无误的打击到我军军事要地,我想定是内部出了问题,向朝廷寻求帮助未果,我便擅自做主回来了。”
严浩翔没有那么不明事理,既然已经危及到国家了,他便不会追究张真源私自离开职位的责任了。
严浩翔.“那,今日张大人先修整一番,明日起您就着手抓内奸的事吧。”
张真源.“谢皇上。”
大殿外拐角处,贺峻霖默默离开。
张真源离开后,严浩翔直奔贺峻霖那儿去。
贺峻霖.“怎么?”
贺峻霖.“要骂我吗?”
贺峻霖抱着熟睡的猫儿,不分给严浩翔正眼。
严浩翔.“你知道我不会。”
他坐下来,看着贺峻霖优秀的侧颜。
严浩翔.“即日起,我允你自由出入皇宫。”
严浩翔.“你再离开时,跟我说一声,好不好…”
贺峻霖把猫儿放到一边的褥子上。
贺峻霖.“嗯。”
严浩翔待到夜色越来越深,直到贺峻霖一声“困了”,他才肯离开。
但今晚,不是一个不眠夜。
刘耀文.“公子,热水。”
宋亚轩.“我还没那么体弱。”
天气一冷,宋亚轩就更需要被特殊照顾了。
刘耀文.“您喝点儿,夜里会冷。”
宋亚轩.“放下吧,我等会儿喝。”
刘耀文看着他把热水喝了,又在一旁小心护着他就寝,换作从前,他肯定是盯到后半夜。
但是今晚不行,今晚他还有其他事情要做。
那把剑,他不能丢。
于是,刘耀文翻墙出了太子府,来到白天的当铺。
他不想偷溜进去,而是选择了敲门。
“这么晚了,谁呀?”
老板刚一开门,就被刘耀文打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