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峻霖推门进来的时候，黎并没有察觉到。
她还在想外面那两人到底怎么样了。
进食过后，她也有多余的精力思考一些问题了。
比如，丁程鑫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张真源所谓的“选择”又是什么，以及刘耀文口中“那些龌龊的心思”……
贺峻霖悄无声息地拉开一把椅子，只是看着她。
顺便，一丝念力进入黎的身体，黎的变化，不止张真源看出来了。
夜风不是凉的，是带着狩猎的气息的，吸血鬼们的生活习性，夜晚才是他们的主场，进食、杀戮。
黎“！”
她转身看见贺峻霖时，贺峻霖脸上的表情不太好。
贺峻霖·“喂，你还记得……”
一时不知道该怎么问。
贺峻霖·“你记得什么。”
他探查了黎的精神体，是空白的。
黎惊叹于贺峻霖的能力，但是转念一想，他都是祭司了，也不足为奇。
黎轻轻摇头。
意料之中。
贺峻霖突然拉进两人的距离，黎背抵住窗框。
贺峻霖·“什么都不用想起来。”
贺峻霖·“你只需要记住，我是完全可以相信的。”
黎点头。
贺峻霖·“嗤。”
他分明在她眼中看见了不信。
贺峻霖不着急，身子往后退，直视黎的眼睛。
那双眸子，与他们都不同，是像人类的深瞳色，此时此刻里面却装满了清澈。
他居然在感叹，忘记了那些事，她好像恢复到了刚来时的无忧无虑。
在她被丁程鑫控制后，她眸子里对所有事物只剩下了失望，忘了也好。
黎“你能告诉我……”
黎“…我叫什么吗？”
贺峻霖移开视线，抬头望着那轮明月。
贺峻霖·“黎。”
他的视线重新回到她的眼中，她一直追着他的动线，再一次与他对视。
贺峻霖·“黎明的黎，象征着…”
贺峻霖·“…不幸的，黎。”
窗外枯枝上的乌鸦被飞速移动的狩猎者惊起，血色的眼睛在月辉下透露着残忍，那只手，撕破猎物的胸膛。
那一瞬，贺峻霖浅灰色的眸子被血液染上一丝猩红。
她身体颤抖，贺峻霖皱眉，她好像那在黑暗中快要腐烂的玫瑰花，快要失去生气。
一些不美好的回忆涌入脑海——
“黎明。”
“你就是那个厄运啊。”
“应该把你丢去给女巫们煮汤。”
“煮什么汤，恶毒的诅咒汤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贺峻霖的手抚上她的脊背。
贺峻霖·“冷静下来。”
黎“为什么圣女活的还不如一个奴隶。”
贺峻霖见过她的挣扎。
那是她刚被带来的时候，从下层带上来的，因为与众不同的特征，她被那些底层吸血鬼当成不详。
她以为被解救了，实际上，她想一只妄图翻飞的蝴蝶，轻易就可以被他们夹死在书页里。
他没办法回答她的问题，这不是他能做主的。
况且，他和他们一样，都是自私的。
贺峻霖·“快了。”
莫名而来的死寂。
黎“他们，需要我做什么？”
……
马嘉祺瞒着张真源去见了严浩翔。
马嘉祺·“你和小殿，有多大胜算。”
严浩翔手背在身后，肩上站着的是他从大祭司那里换来的猫头鹰。
严浩翔·“大人，费那么大劲只是为了嘲讽我们吗？”
马嘉祺向前一步。
马嘉祺·“不是嘲讽。”
马嘉祺·“是来抛橄榄枝的。”
严浩翔眼睛微眯。
严浩翔·“你笃定我会接？”
马嘉祺·“你没有其他选择。”
严浩翔·“同为头部谋士，大人，您过于自信了。”
马嘉祺好笑，正了正身子释放出精神力。
严浩翔退半步，猫头鹰从肩上起飞，在马嘉祺头顶上盘旋一圈，定在半空。
马嘉祺皱眉，精神力威压被削减了。
严浩翔·“大人，收手吧。”
这只猫头鹰是大祭司培养出来的，这种精神力压力对它来说，不过是洒洒水，只是回去哄他要费些事了。
严浩翔·“大人，您太急了。”
严浩翔往后倒去，消失不见。
该死。
难不成严浩翔已经有办法和宋亚轩抗衡了吗。
宋亚轩·“寻求和他合作，不如找我来的快，您说是吧，大人。”
马嘉祺一惊。
宋亚轩勾唇。
宋亚轩·“大人这支橄榄枝抛给我，我可愿意接了。”
宋亚轩·“不过大人并没有给我这个机会。”
宋亚轩敛起笑意。
宋亚轩·“想和严浩翔一起扳倒我？”
宋亚轩神情很是危险。
马嘉祺·“……”
宋亚轩·“无法助你的殿下登上王位，是你能力不足…”
宋亚轩·“选了错了盟友，是你决策的失败…”
宋亚轩·“你真丢头部谋士的脸。”
宋亚轩卸力，马嘉祺由于惯性向后倒去，张真源稳稳托住他。
宋亚轩不屑一顾，转身离开。
马嘉祺·“抱歉……”
张真源只是轻轻摇头。
张真源·“不用在意他的话，你不失败，我们还有机会。”
我横封回来了
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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