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些微小商动,买卖布匹罢了,这几年来,南边的丝绸大受欢迎,我那,大不如以前了。”秦平微微叹息到。
现下南下的商队日益壮大,布匹虽然不如丝绸惹人欢喜,但是京城的布匹绝对是占有一点的地位,如若说那丝绸是锦上添花,那布匹就是本、是根。
楚优暮指尖划过杯沿:
“那现下平叔买卖的布匹是?”语气悠长带点疑问,秦平接到:
“只是去收各家各户织的布,到季节再大批转手卖出去。”
“和平叔一起做收卖的是?”
“也就村里比较年轻没成家的小伙子。”秦平不理解楚优暮问这些干什么,一个楚相府上的小姐……
如果说楚优暮要做生意……那也说不通啊……
楚优暮略做思考,一双杏仁眼低垂着看着桌子上的羊皮灯,如果用她自己这些年受够了委屈来做个理由,来劝说秦平为她拉拢人脉做生意,平叔应该更容易接受……
大批出手肯定肯定需要收购大批,不然容易亏本,所以按照这个可以猜测秦平做的规模应该可以……
南下丝绸固然重要,但京城人也离不开布,等南下的商队购买来丝绸,倒是可以一起扩大经营。
李奕承的话还在楚优暮脑海中回响,现下南边丝绸生意做得最好的就数柳家,为了不与柳家买卖发生冲突,看来要择日去市井了解一下,最好能找个理由去柳家。
昨日李奕承说到柳家时,楚优暮就在想怎么能和柳家有来往,在南下商队没有回来时最好是要把柳家了解清楚。
秦平瞧着楚优暮,虽有疑问,但没有问出来。
楚优暮在心里略做章程,努力回想这些年楚优暮经历的,想让自己多一些悲愁,结果回想那些经历,只让楚优暮怒火冲天,她压压眉,开口道:
“平叔……”没有酝酿到位的悲愁和不自在的开口,倒是让楚优暮有一种有苦难言之感。
“其实这些年……我比平叔想象的还要惨,我和苏家大婚之夜,苏家公子,苏庆,留我一人去酒楼寻欢,和花魁娘子将我推入酒楼水池。”楚优暮边说边注意观察秦平的表情。
“被酒楼下三流人物嘲笑,说我是个傻子,腊月天气,那一刻,只觉得我才清醒,有酒客嘲笑我,苏庆也不帮忙,在一旁看我的笑话。”
秦平越听越气,放在包袱上的手也微微打颤,楚优暮话刚一停,秦平就气得将手握成一个紧拳道:
“好一个苏家公子,没想到是这么个杂碎!这不是欺楚小姐身后无人吗!?”
“还未曾敢于父上说实话,只道他将我推到了水里,还改口道是院前的湖水中。”楚优暮手里的汤婆子已经半凉,她腾出一只手用帕子轻轻按了一下没有泪水的眼角,又道:
“幸好大哥替我说话,引得父上去替我出气,不然在场那么多苏家人,哪个把我放在眼里,个个都想吃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