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坐就是一整天 沉浸在回忆里的人们啊 谁都叫不醒
中午送来的饭早已凉透 放在一边的柜子上 惹得窗外的虫子都忍不住想要闯进来尝尝这没人要的美食 好来填饱肚子
时间如同细沙流淌 细长而又快速 人还没反应过来 白日都要拉上帷幕了
夜晚随着下午那仅限的一点点阳光到来 冬日的夜晚来得极早 六点半 天蓝黑渐变 星星挂在天边 连成一串一串的
今天和之前的不太一样 下着白茫茫的雪伴随着淅淅沥沥的雨丝 形成了雨夹雪的情景
窗外灯火辉煌 万家灯火在黑天里形成了璀璨的灯光 小却特别
楼下早已挂满了硕大的红灯笼 新的一年即将要来临 所有人都盼着过年
住院部内 几个顽皮的小孩子在走廊间玩耍嬉戏 不亦乐乎 应该是困在病房里许久 之后便像脱缰的马儿 将走廊当成草原 奔跑飞腾着
院内的老人们也在外面活动筋骨 一边笑谈着 一边看着玩耍的孩子们 露出慈祥的笑容 盼望着病痛不要再折磨世间的人们了
护士都是干了好几年的了 就是爱和老人们谈心 其乐融融的 大家都盼望着新年可以快一点到来
本来空旷洁白的走廊 挂上了红彤彤的大灯笼 还增加了一些富有生机的绿植
休宁凯工作完便马不停蹄的赶到了医院 他看着装饰完美的走廊 笑了笑 今年或许是个美好的一年 带着他的心愿和她的心愿
他打开她病房的门看见女孩在轮椅上 一言不发的望着窗外 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蓝白病服
她今天是有去哪里玩了么 是崔医生带她去的还是什么原因
反正她今天是有好好玩的吧 应该很开心 他虽然不知道她有干什么 但她肯定看见了外面的装饰 马上要过年了 小玫瑰应该很期盼过年吧
他没有第一时间去跟她讲话 则是看见了柜子上冷掉的饭菜
没有好好吃饭嘛 还是中午的
是因为胃口不好还是因为什么原因 难不成有人给她带饭了么
此时天真的他还真是这样觉得的 毕竟他此时的心情还没有像之后那样
他蹑手蹑脚的走过去 准备给她一个惊喜
却发现她脸上还未干涸的眼泪和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流淌的眼泪 红血丝密布在眼球上 红肿的眼睛令人可怜
她像深处绝望的悬崖之中 无数双隐形的手把她拉下去 陷进不见底的沼泽当中
自己与她仿佛心连心 骨肉不分离 她的痛苦像在他身上重复经历过了一次 仅凭她外面的表现 还有他爱她
小玫瑰在医院里被人欺负了 自己却一点也不知道 谁也不告诉自己 就连那个姓崔的狗医生现在都对他避之不及
夏钰凯...
她抓着他的衣角 死死的 尽管力气并不大
生理反应使他立马反应过来 蹲在地上 自己的听她讲话
双手握着她的小手 冰凉 室内开着暖气 最可怕的是她体寒他却忘记了
夏钰我是垃圾么
她一字一句地说着 没有任何情绪表现
垃圾这两个字在休宁凯的心中被无限放大
休宁凯小夏不是的 你不是
他赶紧摇摇头 对他说的话 他立刻做出回答 毫不犹豫
对于夏钰 休宁凯能形容她的词语就是 美好至极 却又不太完美
不过总有那么些人们 喜欢那些做旧的事物 他们称之为至高无上的宝贝
对爱人总是会带上一层滤镜来看她 因为他爱她 所以看见的她 总是最好的 最美的
夏钰哦...我不是啊
她僵硬的转过头来看他
语气中总有些疑惑 让别人觉得 她觉得她是个垃圾 无用的废物
夏钰只有凯觉得我不是
夏钰凯你真好
她哭笑不得的说着 一方面是她忍不住 另一方面是他爱她 却让她觉得他喜欢她不太值得
还是要重复那句话 他那么好 她怎么配得上他
她想伸手去拥抱他 于是张开了自己的双手
还未察觉 自己就被温暖的双臂抱着了 在温暖的怀抱下 她觉得来到了港湾 仅属于庇护她的港湾
尽管他在外面是个什么样的形象 在夏钰眼里 就是一个保卫她一生的骑士 也是她的加油站
被人爱着 也不是一件不好的事情 被人爱着 同样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至少 他是你的底牌 你可以随时随地的被人爱着 被人牵挂着
夏钰想你了...好想好想
她在他的怀抱下说出 发自内心所想
要是他今天陪着自己 他会耽误工作 但是他不在 她却觉得自己好孤独
想无时无刻的跟着他 无时无刻的待在他身边 哪也不去
休宁凯我知道 我也想你了
想念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是在一起的人们一旦分离就活不下去
夏钰凯...你之前跟我说的还记得么
她嘀咕着 手扣着他的衣服带子
休宁凯什么啊 我记性不太好
他确实是不记得了 小姑娘总是会提一些好久以前的事情了
夏钰你说过了 怎么就记不得了
她有些懊恼 明明说过了 难道记性真的不好了么
语气也是有些着急的 休宁凯已经在很努力的想了
休宁凯小夏 我真的不记得了
夏钰听见叹了口气 随后说到
夏钰你说因为你喜欢我 所以不用谢
休宁凯在脑海中的记忆碎片里找到了这句话 点了点头
夏钰我也喜欢你
喜欢你 三个字如符咒般让休宁凯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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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先苦后甜 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