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叱云府】
给叱云南备好洗澡水的小厮婢女自觉离开,红罗服侍叱云南褪下朝服离开之前还是忍不住问出自己的疑问:
红罗将军,今天李大少爷和长乐小姐受罚您怎么也不帮帮他们,若是将军出面他们或许就不用受罚了。
叱云南撇了一眼红罗,道:
叱云南你怎么知道本将军没为他们求情。今日若非如果本将军替他们跟陛下求情他们已经被关入天牢了,至于受罚,他们也该吃点苦头了,如果再怎么肆意妄为下去迟早有一天他们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今天李敏峰挨了一百官杖,你去库房把陛下赏赐给本将军的伤药拿一些送去尚书府。
红罗是,将军。
红罗领命正要转身离开去库房取东西,叱云南突然想到了什么叫住红罗。
叱云南对了,你再把本将军从凉州带回来的檀香木拿过来。
红罗虽然疑惑叱云南用檀香木做什么,但是叱云南的命令她需遵从,没有过问的权利。
红罗是,将军。
【南安王府】
承安为拓跋余倒了一杯茶,说道“真是万万没有想到,李敏峰竟然输在了一个乡下丫头的手里。”
拓跋余乡野丫头?
拓跋余抿了一口茶水,意味深长的说:
拓跋余这个女人看似野蛮实则机智聪颖妙计百出,呵,有点意思。
夜晚,当整座府邸的灯几乎都熄了时,只有叱云南的房间还亮着一盏烛灯,烛灯下叱云南一手拿着让红罗拿来的檀香木,一手拿着一把雕刻的小刀,按照李未央的模样刻了一个小木人,在雕刻的最后一刀时叱云南不小心划伤了手,血抵在木人上很快就变成了一个深色的小点。
叱云南真是太长时间没刻了,手艺都生疏了。希望她还能满意。
看着手里的小木人,叱云南第一次感觉到忐忑和期待。
圣旨下来第二日,李家便大摆宴席庆祝未央获封安平县主。
而这场宴席的主角却独坐在花园的凉亭中发呆。
拓跋余县主。
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李未央被突然出现的拓跋余吓了一跳,身体向后倾差点掉落荷花池里。
拓跋余连忙伸手去拉未央,结果一个趔趄自己差点也冲到荷花池中,李未央反手拉住拓跋余的腰带才把他拉回来。
李未央臣女救了殿下一命,我们扯平了。
拓跋余笑了笑捡起李未央掉在地上的桃花簪子。
拓跋余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李未央臣女多谢殿下。
李未央抬手想拿回簪子拓跋余却抬手握住李未央的手腕,将簪子插入李未央发中。
拓跋余的举止着实有些孟浪,若是被有心之人看到了,难免会传出闲话,李未央连忙推开拓跋余后退几步与之拉开距离。
李未央都说殿下日理万机,没想到竟有空闲来捉弄臣女。
拓跋余女子聪慧是福可若是过于牙尖嘴利就不可爱了,自古以来男人得到权势有各种方法,而女人只需依附于有权势的男人就可以令他人仰视自己,本王觉得县主是个聪明人,应该可以明白本王的意思。
拓跋余的话轻佻且直白,李未央自然明白拓跋余话中含义,直言拒绝。
李未央不劳殿下为臣女费心了,宴会快开始了不如让臣女引殿下去宴会大厅吧。
拓跋余有些不高兴。
拓跋余你就这么着急摆脱本王吗?怎么,本王屈尊降贵接近你,难道你不应该感到高兴吗?
拓跋余说着向前逼近了两步,李未央被逼的坐在围栏旁的木凳上看着双臂撑在围栏两边把自己圈住的拓跋余,这里只有他们二人她的心里不免有些担忧。
李未央南安王殿下,请您自重。
拓跋余调戏道:
拓跋余这里只有你和我,本王若是真想对你做些什么你又能如何?
叱云南南安王殿下。
拓跋余直起身看着面色不善走过来的叱云南,李未央趁这个机会赶紧起身躲到叱云南身后。
叱云南拉住李未央的手侧头语气温柔的安抚她:
叱云南别害怕,有我在。
拓跋余眯起眼睛看着二人握在一起的手,调笑道:
拓跋余原来是叱云大将军,本王竟不知安平县主何时与叱云大将军如此亲近了。
叱云南原来殿下在这里,微臣刚才看到东平王殿下在到处找殿下呢。
拓跋余挑了挑眉。
拓跋余既然如此,那本王就先告辞了。
看着拓跋余走远,李未央才松了一口气。
李未央总算走了。
李未央又想到了什么低头看向二人握着的手,叱云南连忙松开手,李未央和叱云南此时二人一个红了脸,一个抬头望天。
许久之后,等到气氛没那么尴尬了,叱云南才开口:
叱云南你们刚才的谈话我都听到了,以他的身份确实是很多女人都想依附的有权势的男人,你是怎么想的?
李未央将军既然都听到了,也该听到了未央拒绝了,未央认为女子的婚姻,应当是与情投意合的男子结合。
叱云南那…
叱云南不知未央小姐的心上人应当是什么样子?
李未央嗯…这个嘛…
李未央撑着下巴,一副想的很认真的样子,就在叱云南感到焦急不安的时候,李未央才说道:
李未央未央想…未央的心上人应该会像叱云将军你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