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船上的人?”颜子诚不屑一顾,“你觉得你跟他们是一条船上的人,他们拿你当个垫脚石。你到底知不知道他们为何让你入宫?你为什么就是不管不顾你自己的性命呢?”
武涩清眼里的神情如同一滩死水,没有光彩,似乎是被什么东西击中了,她艰难的蹲下,用手扶着灶台。
一缕黑色的头发随即散落下来,武涩清用手拢了拢,然后打开了锅盖。
这天晚上。若棋开开心心的喝着一碗浓郁的排骨汤。
而颜子诚的碗里多了一条烧糊了的鲫鱼。含恨吃着鲫鱼的时候,他的脑中一直回荡着武涩清离开厨房时说的那句话。
“逃是不行的。”
颜子诚叹了口气,忍着浓烈的糊味,闭着眼睛朝着鲫鱼的脑袋咬了下去。
“排骨汤真好喝!”若棋幸福的笑着。
秋日的阳光顺着宅院的围墙攀进来,照在守着武涩清院子的颜子诚脸上,他眯着眼睛,又看见了多次出现在自己梦中的小女孩。
每次身处这种温暖又懒洋洋的氛围中,他总是能想起来她朝自己微笑着的好看的脸庞。
颜子诚还在回忆之中,一杯热茶就端到了自己面前。
“多谢。”
“你想好了办法的吧。”
颜子诚刚要饮用,又被她猝不及防的一问呛了一口热茶,“你怎么知道?”
“我自然知道,你只需要告诉我我要准备什么就行了。”
“禁军内部的人是可以穿着常服,随时出入宫且不必报备的,因为是直接保护皇帝的人,所以每人都有特定的腰牌,上面都刻了每人名字的对应暗号。你可以伪装成禁军之中的一人,与我一同入宫。”
“那,我伪装成谁呢?你不是说这禁军中除了你之外都不可信吗?再说,我入宫之后谁来代替我出现在王府内呢?”
“你考虑的倒是挺周全的,不过你说的这些,也确实是问题。”
当天晚上,到了禁军守卫交班之时,三两个人提着刀剑,懒洋洋的离开,嘴里还不停的抱怨。“看这么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娘子一两天了,根本无事发生,真是不知道陛下怎么想的,非得出动我们禁军。”
“蠢货。这是淮王府。”
“淮王府怎么了?那淮王根本就不会在意一个侍妾。”
武涩清在门后听的心里发酸。
“守卫结束了还不滚回去,在这里空口抱怨什么?”颜子诚大声呵斥道。
那些人立刻灰溜溜的离开了。
听到颜子诚来了,武涩清立刻从躲着的门口跑到屋里。颜子诚注意到了,便推开院门进去查看,看见她还稳妥的坐在椅子上喝一碗燕窝,用冰冷的令人可怕的声音说道:“侍妾,您早些休息。不要被外面的污糟话影响了。”
“是,多谢首领。”
颜子诚点点头,从腰间掏出一个小酒壶,抬头饮了一口,很快,便有新的守卫来了。
“首领,我们来迟了。”
“你们吃着人家府里的饭,便要好好守着这里,每日懒散懈怠,饮酒吃肉,还对着人家一通排揎,成什么样子?”
几人慌忙应下,随即恭恭敬敬的站起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