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说出口的爱意只剩勿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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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最近觉得奇怪。
他的小莫妹妹已经很久没有出门了。
给她发了消息,她就会说最近懒得出门,想好好休息,特地请了几天的假。
确实,莫语迟几乎没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
除了洛一旻,这家伙也受害者之一。
…
这天中午,太阳格外刺眼,莫语迟走在树荫下,不远就看到了等待的人。
莫语迟刘耀文!
女人愣住了,她似乎发现来者的脸上带着的笑容格外不自然。
莫语迟你被伪人上身了?
他只是摇了摇头,挤出一丝笑容。
刘耀文走吧。
这份邀约实属突然。
莫语迟趁着休息最后一天,便也答应了邀约,两人并肩而行。
莫语迟怎么今天想起来请我吃火锅了,你腰伤好了?
昨天刚吃了一顿,今天又吃一顿,莫语迟也说不上厌烦,因为她挺喜欢吃火锅。
刘耀文好多了。
他的声音很轻,为她拉开椅子。
点好菜之后,奇怪的是刘耀文一份都没点。
他穿着冲锋衣,坐在她的对面。
莫语迟咱俩上大学的时候就经常在这吃饭。
莫语迟这家店生意越来越好了,看来味道依旧不变。
刘耀文没说话,莫语迟看他的时候,他笑着嗯了一声。
莫语迟…你怎么了?
刘耀文没事。
他起身为她拿了一杯酸梅汤。
吃火锅莫语迟必喝酸梅汤。
莫语迟谢了。
今天的刘耀文很奇怪,他什么话都不说,只是低垂着眼眸。
但又时而抬起眼来,看着她,但是许久又不说话,他一方的灯光太暗了,莫语迟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
很久,他叹了口气。
刘耀文莫语迟,我要去另一个地方了。
莫语迟这么突然?出差吗…
刘耀文不…以后不回北京了。
刘耀文可能也不回贺川了…
莫语迟诧异。
莫语迟为什么?
刘耀文不为什么。
他转过头去。
声音冷了几分,变得强硬。
刘耀文我有女朋友了,再加上工作需要,所以我就不回来了。
“女朋友”
莫语迟心里一颤。
似乎心中紧绷的那根弦断了。
莫语迟…什么时候…
她低下头,声音低了几分,她看不见自己脸上的情绪。
所以说一切都算她一厢情愿…
这显得自己的反应真的很可笑…
刘耀文明天就走。
莫语迟…嗯,我知道了。
她心中特别难受。
有时候觉得像老天开的玩笑。
为什么自己每一次付出感情时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自以为是。
莫语迟那…祝你们百年好合。
无数关于姻缘的成语她想了又想,但在开口那一刻,只有一句百年好合。
她难受的说不出话了。
当年的文科年级第一如今语塞。
心也在作痛。
不比八年前机场的那一夜的痛苦,但心中像布满了荆棘,一点一点刺痛着她的心尖。
刘耀文嗯…
他的声音真的太轻了,莫语迟几乎没有听到,是他的声音小,还是自己已经恍惚了?
刘耀文莫语迟。
她抬头。
他递过一束花,是一簇蓝色的花。
花瓣看起来十分小巧,将精致玲珑,端庄秀雅凝结的恰到好处,蓝色的花朵的中间是一圈黄色花蕊,蓝色和黄色恰好形成对比色,看起来美丽又醒目。
在光下看的格外清楚。
他坐在暗处,她坐在光下,在光与影的交界处他递过了那束花。
刘耀文就当是分别礼物。
莫语迟不知道那是什么花,苦笑几分之后还是接下了。
莫语迟谢谢。
她控制着声线挤出这几句话。
她抬头看向那人,他也在看着自己。
真的太昏暗了,她看不清他的脸了。
也看不清他的眼睛。
刘耀文莫语迟,帮我个忙吧。
刘耀文我以后可能就没时间回贺川看老石了。
他停顿了一刻,莫语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少年时期夏日的风终究是刮了回来,然后一去不复返,他们也不再是当年的自己。
刘耀文如果你有时间…请你帮我回去看看她。
莫语迟嗯。
莫语迟心中暗气,不孝子孙。
刘耀文账我已经付了。
刘耀文那…我走了。
莫语迟没说话。
那人已经自顾自的站起身,转身就迈开了脚步,高大的身影显得决绝。
莫语迟刘耀文。
他停了下来,没有转身,想要回头时却不再动了。
她露出一抹笑容,轻轻开了口。
莫语迟一路平安。
刘耀文就这么走了,一句话都没说。
莫语迟坐回了椅子上,此时火锅的菜已经上完了。
她没说话就开始吃。
吃着吃着,就感觉丸子咸了许多。
她愣了一下,摸了摸脸上的湿痕。
莫语迟唉,完蛋了。
她是泪失禁体质。
但这么多年的千锤百炼说难听点都让她变得厚脸皮了,结果啊…
八年前的初相识,是在书店门口。
她来买资料,被黑心的少年逗着,莫名其妙还想要问她名字。
再见是假期的学校,她来帮老师,他来取篮球,顺便帮她打扫了教室。
后来,徐穗珍的介绍下几人更加相熟。
他为了送资料来到她家,坐在沙发上,却开始称赞起她挑糖的眼光不错。
他在春节时会过来帮忙,两人一起贴春联,涮火锅,她在一旁和徐穗珍打电话,他也不忘了和徐穗珍斗嘴。
她几乎跑不下去时,他又突然蹿出来,开起玩笑气的她想打他,愣是让她又跑了三圈。
是运动会时那个意气风发走过来说“你刚才叫我文哥”都会开心不已的少年。
是高考前夕,他放弃休息时间也要带她去吃一顿烧烤,以此来缓解心情的少年。
是毫不吝啬把她介绍给自己家人的少年。
是在她面前,好像无论事情多艰难,都能格外乐观的少年。
是贺川的重逢,是十水镇的相伴,是北京的分别。
原来一切都是她一厢情愿…
莫语迟真是的…
她被自己逗笑了。

那束包装精致的蓝色花束似乎也躺在椅子上,清新的蓝色与周围格格不入。
他走的决绝,似乎再也不想闯入她的世界。

作者我俩就这么水灵灵的be了,写完我要炸了,痛啊,心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