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时秋是澹台暄的妹妹,澹台暄一死,她理所当然的成为了新的家主继承人,这个时候她来做什么?
“让她先等着,我一会儿过去。”夜白神色凝重,回头看了看床上的人,却发现她已经醒了。
“是。”零奇识趣地退下。
夜白关上门,匆匆走回床边,话到嘴边却不知该从何开口,他不自然地抿了抿唇,说道:“饿了吗,我让厨房做了吃的,马上就送过来。”
这是她第一次在清醒的状态下与他近距离接触,或者说,这是她第一次看见了他的真面目。
他摘掉了往常执行任务时所佩戴的面具,宛若不通世事的少年,小心翼翼地试探,这种笨拙的温柔让她有那么片刻的失神,这与她印象中的那个暗卫之首简直判若两人。
“谢谢。”她面色苍白,沉默良久,最后却只能吐出这两个字。
察觉到她的疏离,夜白不自觉地垂下眸子,说道:“我还有些事情还处理,一会儿饭菜送来你先吃,我很快就回来。”
没等澹台时晚应声,夜白便慌忙离去。
澹台时晚下意识地打量了一下周围,无论是布置风格还是用具的样式,都能很明显的看出,这是他的房间。
她不由得苦笑一下,好不容易从地狱爬了出来,却被丢到了另一个地狱之中,这次,她好像又逃不掉了。
过了一刻钟后,有人敲了房门,澹台时晚没有防备,让他们直接开门进来。
几名仆人低着头,毕恭毕敬地将饭菜端到了桌上,退到一旁,并未打算离开。
澹台时晚皱了皱眉,警惕地打量着屋内的六人,心底有一丝不安。
“你们……先退下吧。”澹台时晚开口说道。
“回夫人,冕下嘱咐,让我们在这儿伺候着。”其中一人站出来,恭敬回道。
澹台时晚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她并不了解夜白的日常起居,虽然他的卧室中有桌子,但看起来并不像是吃饭的地方,家族内的房间大小和格局都有些相似,卧室外面也有吃饭的地方,可为何他们偏偏闯进了这里……
为首的两名仆人相互交换了眼神,澹台时晚见状,起身喊道:“来人!唔!……”
六人一拥而上,钳住了她的手臂,捂上了她的嘴。
她现在没什么力气,根本无法反抗,看着他们拿出了注射器,澹台时晚眼中的慌乱瞬间被恐惧所取代。
“大哥,这次终于轮到我们好好享受享受了。”
“那是,澹台暄那个家伙,明明不喜欢这个女人,却还不让我们碰,自己一个人吃独食,他死了也是活该。”
“大哥,我们先把她带走,等回去再慢慢享用也不迟,若是在这里被暗卫发现可就麻烦了。”
“怕什么,有小姐在前面拖着,那个夜白一时半会儿可是回不来,听说他为了这女人杀了不少人,没想到在府内却是无人看管,不过是长老阁赐给他的玩物罢了,看来也就是在外面做做样子,并不是真的上心。”
澹台时晚心如死灰,与其被他们玩弄,倒不如一死了之,反正,也不会有人在意她。
其中一人看透了她的想法,立刻拿帕子塞进了她的嘴,死死地压住了她的舌头。
“想死,可没那么容易。”
前厅。
夜白有些不耐烦地听着澹台时秋阿谀奉承的话语,无非就是想让他支持她继承第七旁支的家主之位之类的话,但是他对这种事情一向不感兴趣,况且,他与澹台时秋也没有什么交集,他不由得怀疑澹台时秋来找他的真实目的。
“若是你来只是为了说这些,那便请回吧。零奇,送客。”夜白不耐烦地下了逐客令,转身便要回去。
澹台时秋连忙起身,拦住了夜白的去路,说道:“冕下先别着急走啊,除了这件事之外,我也有别的事情想告诉你。”
夜白皱了皱眉,神色不悦。
“我听说长老把我的嫂子赐给了冕下,恕我直言……”
“闭嘴,”夜白眸色一暗,漠然道,“本座的未婚妻,可容不得他人妄加议论,澹台时秋,你这个时候应该自求多福,本座现在能让你完完整整地走出府邸,只是不想让你的血弄脏了这里。”
“你……”
“来人,送客!”夜白毫不留情道。
他不想将时间浪费在澹台时秋的身上,时晚还在房间等着,他说了很快就能回去,自然是一刻都不能耽搁,他想陪着她,照顾她,不再让她一个人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