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有多热情,现在就有多冷漠。
两人相对无言,默默地吃着饭。
夜白想尽早把婚礼定下来,这样以后就算有人想要打时晚的主意,也要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那个资格。
澹台时晚沉默良久,最后放下筷子,拿帕子擦了擦嘴巴,说道:“我有事想跟你说。”
“什么事?”夜白也没什么胃口,也放下了筷子,问道。
“其实,你不必这般照顾我,我知道,若是没有长老的命令,我们也不会有什么交集,所以你也不必勉强自己。我住在你的府上,得到你的庇佑,已是对我的恩赐,你若是有什么需求,只要在我的接受范围以内,我都可以满足你,你也不必再费尽周折在旁人面前演戏。”
“这……这就是你眼中的我?”夜白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绞碎了一般,疼到窒息。他那般小心翼翼地靠近,在她看来,只是演戏吗?
“好,刚好,我也有事想跟你说,”夜白闭了闭眼,忍住那不争气的眼泪,说道,“半个月后,我们举办婚礼。”
“你……”
“这是我的需求,而且我也并不觉得有何不妥。”夜白补充道。
“你若是想拉拢我的父亲,娶澹台时语或许会更有用。”澹台时晚看不懂夜白的用意,委婉拒绝道。
夜白没再说话,只是静静地坐着,顷刻,他站起身,摔门离去。
澹台时晚知道他这是生气了,但是她却不明白他在气什么。她认为自己说的并没什么错,她实在是想不出这个暗卫之首除了想拉拢她的父亲之外,还会有什么理由会娶她。
他这么生气,难道是因为她如此直接的戳破了他的心思,让他觉得难堪?还是说他认为以他的身份娶不到澹台时语?他难道不知道澹台时语可是争着抢着要嫁给他?
澹台时晚思来想去,或许她可以借此机会和夜白做个交易,她帮他娶到澹台时语,他放她自由,也算是两全其美。
可是她左等右等,都没等到夜白回来。只不过她也不急于这一时,反正她住在这里,总会有机会见到他。
深夜,澹台时晚睡得正香。
夜白刚从地牢审讯回来,却发现这女人竟然已经睡着了,而且睡得很香?!她一个人把整张床的位置都占了,丝毫没有等他回来的打算?!
夜白不知道是该庆幸她适应环境如此迅速还是该气她丝毫没有把他放在心上。
他压身而下,钳住她的双臂,吻上那诱人的双唇。
“唔——”毫无防备的吻使她惊醒,她想要推开,却被他死死的禁锢在怀中。
从唇瓣到脸颊、耳垂、脖颈、锁骨……
“等、等等,我有事跟你说!”澹台时晚趁着他停下的空隙,连忙说道。可他并没有要好好听的打算,一手钳着她的手臂,另一只手撩起了她的睡裙。
“唔!……”澹台时晚身体猛然弓起,眼中泛着水光。
“说吧,我听着。”夜白嘴角一弯,眼中却没了笑意,他来回抽动着手臂,淡淡应答道。
澹台时晚呼吸短促,她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他终于要原形毕露了吗……
“我、我要跟你、跟你做个交易……嗯!——啊……啊!”澹台时晚浑身颤抖抽搐着,紧接着觉得大脑一片空白,被他送上云巅。
见他停下动作,她连忙抽过一旁的薄被盖住身体,喘着粗气说道:“我可以、可以帮你。”
“帮我?帮我什么?解决眼前的需求是么?”这种时候说这种话,难免让他多想,不过,在他看来,夫妻之间说这种事情并不是什么羞耻之事,相反的,他很开心。
只是,开心只是短暂的,紧接着一盆冷水给他从头浇到底。
“我帮你娶澹台时语,你帮我离开家族,如何?”
发自内心的喜悦戛然而止,原本炙热的黑眸瞬间被冰冷替代,他咬了咬牙,压着心底的怒意,反问道:“在你眼里,本座想要一个女人很难吗?”
澹台时晚皱了皱眉,不免疑惑,这家伙又生气了?是不是因为我说要帮他,伤到了他身为男人的尊严?这家伙的尊严这么脆弱???
澹台时晚斟酌了一下用词,重新说道:“你别误会,澹台时语她本人特别特别特别想嫁给你,你就是她的梦中情夫,所以只要你肯开口,娶她是很容易的事。你们两个两情相悦,简直就是金童玉女天生一对,我也不是帮你,我就是觉得你要是不好意思开口,我可以替你传个话,我促成你们的婚事,就等于帮我自己,你明白吧?我也不指望你能帮我,你放我走就行,我自己也能离开这里。”
甜甜不甜咱就是说,晚晚子有一项独门绝技叫做精准踩雷!求此时夜白的心理阴影面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