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来光耀时碰到他了,他还救了我一命。原来他那天是去宫里和你们商议这个的啊。”顾颜羡越挣扎她抱的越紧,因为她睡觉不抱着东西不习惯,而且他抱着比抱被子舒服多了。
“他救过你?”顾颜羡问,问完他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怪怪的,心里一阵不舒服,酸不溜秋的。
“对,两次呢。我挺喜欢他的,因为他长的也很好看,但是他对我说过一些奇奇怪怪的话……”长陵欢话说一半没有声音了,顾颜羡好奇极了,一转头才发觉她已经睡着了。
他看着她,从眼睛看到嘴巴,在他眼里她的头发丝都是好看的。扪心自问他是个正人君子,但是他的内心还是驱使他留在床上就这样抱着她睡了一夜。
翌日顾颜羡一醒来就发现那位叫姒浠的女子不见了,心里咯噔一下,刚把长陵欢叫醒,门被踹开,一声巨响她就带着一大群人来了。
长陵欢本来还晕晕乎乎的,看到领头那位花枝招展的女子瞬间就清醒了。
“就是这个女人!昨日闯入春风得意楼,还打晕我,妈妈你可一定要为女儿做主!”姒浠娇滴滴的说。
长陵欢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眨巴眨巴眼睛,两弯眉似蹙非蹙,一双秀目似泣非泣,也学着姒浠摆出一副娇媚柔软的样子说:“小女实属无意冒犯,只是昨天城中甚乱,小女和弟弟初来乍到,又失了盘缠,实在是无处可去。不得借宿了一晚。”
姒浠听后又道:“妈妈别听她胡诌!外面都在找那一男一女,她昨日来的又鬼鬼祟祟的,搞不好就是那个女贼人!”说着瞟了眼她身后,疑惑的看着顾颜羡,“昨日……”
长陵欢突然想起昨日翻窗而进时她看到了一眼顾颜羨的真容,虽然她随后就被打晕了,但应该还是有些许印象的,不过应该不怎么深刻,只是模糊记得一点。于是长陵欢没有给她说完话的机会,上前一步亲昵的拉住那个花枝招展女子的手:“这位姑娘说的什么一男一女,不关我俩事啊,您看我们有这标注着“已查无碍”的木牌子呢。小女诚心道歉,您大发慈悲,放过我们,小女和弟弟,当牛做马报答您!”
墨妈妈长着一副富贵相,穿着鲜艳靓丽,珠钗炫富一样密密麻麻的插了满头。见到长陵欢那一刻她的眼珠子就嘀哩咕噜转个不停,心里的算盘响传到了长陵欢耳朵里,这样一个靠脸吃饭的地方,怎么会有人不想留她长陵欢。
索性大家都省事一些,长陵欢先给个台阶喽。
果真她的笑意爬满了脸上每一个褶子,长着血红的嘴哈哈大笑,说:“好说,好说!就是…:此话可当真?”
长陵欢真诚的点着头,她紧紧的握住长陵欢的手说:“这当牛做马就是不必,妈妈我也不是不通情达理之人。你这小娘子长的实在清丽可人,若真想报答我,就留在春风得意楼,不但今日之事一笔勾销,我还能让你好吃好住,许你数不尽的荣华富贵!”
“真的吗?”长陵欢装作不谙世事的小娘子,嗫嚅道,“可是我什么都不会做。”
“不用你干活。”
长陵欢踌躇道:“可是小女家境贫寒,也没有什么可当傍身之计的才艺。”
“无妨!”墨妈妈说,“在春风得意楼,脸就是你最好的金饭碗!”
顾颜羨和姒浠同时想说话,前者被长陵欢用眼神制止,后者则被墨妈妈狠狠的呵斥了。
墨妈妈转头笑眯眯的说:“这间房是我们这最好最大的一批房了,从现在开始就留给你住了。一会我让人进来重新打扫一下,把屋里这些垃圾都收拾出去。如果有需要,我再给你弟弟单独安排一间房。”
“不必了。”长陵欢说,“弟弟第一次出门,少不更事,单独一个人会害怕,就让他跟我一间房就好。”
墨妈妈满口答应,她接着说:“只是今日就有一次活动,我希望你即可参与进来。”
长陵欢顺从道:“听您安排。”
墨妈妈笑逐颜开的走了。关上门后,长陵欢趴在门上,听着外面的动静。姒浠抽抽噎噎的抱怨着,那墨妈妈毫不留情的说:“哭什么哭?你要是有希望夺魁,我也这么供着你!真不知道我每年花大价钱养你们有什么用,一个个的没出息。好不容易有个焯琼,保了我几年富贵,可惜花期将过。还好天不亡我,来了一个白送上门的,光她一个,比得上你们成百上千!”
长陵欢关紧房门。顾颜羨压低声音问:“此处倒是安全些,听他们说,今晚好像有许多人回来,而且不乏达官显贵,或许可以趁乱藏在他们中间,找机会出城!只是不知道他们这到底是个什么活动,有没有危险。”
“不会有什么危险吧。不就是一群人从另一群人里选出谁最美吗?”长陵欢凑到顾颜羨眼前问,“你相信我会赢吗?”
长陵欢的声音里带着勾子,顾颜羨情不自禁的点着头。
她闭起眼睛,说:“偷偷告诉你,我会蛊惑人心。即使我不会琴棋书画,诗词歌舞,也能让所有人,为我着迷。你信是不信?”
长陵欢本来想装神秘逗一逗顾颜羨,没想到他真的点头,一副深信不疑的样子。反倒逗的长陵欢笑倒在床上爬不起来抓着他的手指把玩着。
“好正经哦檀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