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跑什么呀?”白随汎追上花清初问。
花清初把自己奇怪的想法跟他解释了一下,白随汎连比划带猜,估摸道:“哦我懂了!就跟近乡情怯一个道理呗?”
“什么意思?”花清初不懂。
“额就是……”白随汎抓耳挠腮一番,“大约就是你挺喜欢沛鸳的,长时间不见再见的时候很紧张而已。”
“哦。”花清初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我确实挺喜欢他的,他长得很好看。”
“我呢?”白随汎对她挤眉弄眼,还摆出一些他认为很帅的姿势。
“你?你能换身衣服就太好了。”
“真无语,你看看你们穿的都是些什么,热死了。我懒得跟你掰扯,走,去玩。”
俩人又回到昨天来玩的山顶。白随汎挽起袖子说:“你住的地方太冷清了,我给你逮个动物陪你!你喜欢什么?”
花清初思索一番:“兔子吧,我屋外面成天蹲着兔子,看着挺可爱的。”
“嗯?”白随汎不乐意了,“你喜欢啥不好非得喜欢兔子?”
花清初想到了那只黑兔,说:“你别带有色眼镜看其他兔子嘛,你给我逮只白兔。”
“行行行!”白随汎妥协了。
两人入树林深处,白随汎疑惑的说:“以前这地方小动物挺多的啊,今天怎么走这么远一只没见着。”
话音刚落,不远处传来声响,就“啪”的一声,像是鞭炮炸响。
花清初好奇,跑了过去。
“是只白兔!”花清初惊喜道。
一只白兔,小小的,团在草坪上。
“嗨害嗨!”白随汎过去想抓它,“得来全不费工夫。”
没想到白随汎手刚碰到它,小白兔就剧烈挣扎起来,一下子窜出去好远,然后停下了。
花清初眼尖,看到了它腿下的一抹红色:“它好像受伤了。”
白随汎这次悄咪咪的过去,然后非常轻柔的把小白兔抱了起来。
“伤到腿了。”
从大腿根到脚,血刺拉拉的一道口子。
白随汎撩开毛:“还好,不深,我这里有药,给它包扎一下吧。”
说着解开了拴在裤子上的袋子。
他把小白兔怼到花清初手里,手中多了个毛茸茸暖乎乎的小家伙,瞬间爱心爆棚。
“噫噫噫它好舒服!”花清初一手抓着它一手模棱它的脑袋。
“开心吧?”
“开心开心!”
白随汎看着眉开眼笑满脸开心的花清初一股自豪和满足感油然而生,他咂摸咂摸,也许这就是养女儿的快乐吧。
“话说你怎么包这么丑。”
这温情下一秒便被打碎了。
白随汎微笑着看着她。
“……当我没说。”
白随汎刚打好蝴蝶结,一直安安静静的小兔子突然扑腾起来,一下子从花清初手中挣脱。
它匍匐在地上,面朝一个方向不动了。
四周安静的要命,空气仿佛都凝结了。在这一瞬间,白随汎悲催的发现,今天林子里不止没有动物,甚至连一声鸟叫都没听到。
这个林子里,有东西!
花清初缓缓举起手来,白随汎顺着望过去,百米开外的树林里,树叶繁茂,阳光透不进来,十分昏暗。在黑暗最深处,有两个光亮渐渐清晰。
树林里,走出一匹狼!
那狼看着并不结实,毛发也不光亮。眼睛散发着绿光,长着嘴,涎液顺着尖牙滴下来。
“是狼,一匹饿了很久的孤狼!”白随汎还算镇定。他匀出精力来瞄一眼花清初,寻思小女孩现在肯定已经吓破胆了。她脸色确实狰狞,正要宽慰她,没想到她下一秒说:“有没有搞错,一匹狼在追一只兔子吃?”
“……” 白随汎低声咬牙切齿道,“姑奶奶,它一会就要吃你了!”
又是一声惊雷般的声响,脚边一直不动弹的兔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胀大,再回过神来,他们俩人已经在兔子背上被托着狂奔了!
白随汎被颠的内脏都移位了,他回头看了看穷追不舍的饿狼,大叫道:“这兔子能处,逃命是真带我们!不过道理我都懂,这玩意怎么突然变这么大!”
花清初紧紧揪着兔子毛,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塌低腰部稳稳的待在兔子背上。她问:“这个兔子比狼大两三倍不止,一屁股都能坐死它了!”
“兔子再大——啊!也是!吃草的!我去啊!狼再小!也是吃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