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设计了一切,靠近你,想办法让你信任我,让你在我的掌控之中,在背地后里悄悄设计你。我让村民们慢慢的讨厌你,逐渐的,这村中,就不会有你的一席之地!我又在你的药膏中动了手脚,本想把你折腾成一个废人的!可惜啊,只差一步!”
“一切都因为你的贪欲和虚荣。”沛夙郁说,“你心思不正,投机取巧走歪门邪道,还怨天尤人,最终酿成大祸!”
林扶柳又陷入了极端的平静,抬眼道:“无所谓,事情到了这一步,是我倒霉,随你怎么说。”
沛夙郁正要抬手,林扶柳说:“用不着你赶,我自己走。”
“等等!”花清初站起来说。
沛夙郁问:“怎么?你要替她求情?”
花清初摇头:“不是,做错了事情就应该不容姑息。我只是想说,林扶柳,这几天,我是真的拿你当我的姐姐的!”
林扶柳没有回头,她冷冰冰的说道:“你算什么东西,我有妹妹。”
说罢便飞快的走了。花清初注视着她的背影,眼中无限心痛。
“你说……人和人之间为什么会有欺骗呢?”花清初疑惑道。
沛夙郁的眼神十分的温柔,眉眼之间带着安抚。花清初像一只小兽,本能的寻找着能让人安心的存在,扑到他怀里寻求着慰藉。
花清初伤重,之前被林扶柳动了手脚的那瓶药,材料十分珍贵难得,暂时没有第二瓶。于是沛夙郁用灵力给花清初疗伤。
恢复的倒是挺快,就是有点疼,并且伤好后留有疤痕。
“你问白随汎要祛疤的药膏。”沛夙郁言简意赅,“跟我走吧。”
花清初也知道只能跟沛夙郁走,毫不犹豫的拽住了沛夙郁的袖子。
少顷,花清初就脚踩在了一个崭新的地方。她刚站定,便看着不远处一团青色窜了过来,嘴里不停的嘟囔着熟悉的谩骂。
“我靠沛鸳你跑哪去了你知道小爷我……”
他还没骂完,沛夙郁把身后的花清初拽了出来,白随汎后半句话戛然而止。
花清初抬头看他,眼里满是诧异。她不由得怀疑,这个人真的是白随汎么?以前见他,他总是不正经,穿着破破烂烂衣不遮体的衣服。而面前这个人,衣裳是紫色的上好丝绸,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和他头上的羊脂玉腰带交相辉映。身形高挑修长,腰极细。长发梳成发尾,干净利落。 巧妙的烘托出一位艳丽潇洒贵公子的非凡身影。
可谓是轻佻风流,神采飞扬。
从来没见过这么正经的白随汎。
白随汎以为自己看错了,眨了眨眼,发现真的是花清初后,惊喜的迎了上来,上去就搂花清初的肩:“你是去接稚初了啊!太好了,想死我了你!”
花清初愣住了,本想后退,没来得及,被揽住了轻微的挣扎了一下,没挣脱开。只好挤出笑容,作为回应。
白随汎没察觉到她的不对劲,还在絮絮叨叨的说:“你是不知道,本来我跟沛鸳商量着带着你。但是我们这次出来也不是好玩的,只好把你放在桃园,没想到啊,沛鸳自己先想你了,偷偷去接你!哈哈哈哈!”
沛鸳看出来花清初还很不在状态,便说:“我们赶来的,先让清初歇着吧。你刚才找我什么事?”
白随汎想起了正事,把花清初安顿好,两人就去忙了。
花清初站在窗前,有些恍惚。这里也不知道是哪里,总归是出了桃园。这里不比桃园,冷好多,天也阴恻恻的。
有人敲了敲门,花清初开门,一个小丫头捧着一身衣服说:“姑娘,这是白先生让我送来的,他说这里冷,还会降温,让您穿着保暖。还说等他忙完了就来找你玩。”
“谢谢。”花清初捧着衣服,心里不知道是种什么心情。
她不知道该不该相信白随汎对她的好,也不知道白随汎心里想的是不是和村子里的村民一样,会不会觉得她麻烦,会不会厌恶她。
她又想,沛夙郁会不会跟他讲林扶柳的事呢?
她烦闷的挠了挠头,这是她这辈子第一次体会到——烦,这一种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