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不是,你别误会。”
张泽禹“哦,我懂了。”
张泽禹听到这话意味深长的撇了她一眼。
张泽禹“那就是想跟我走在一起。”
盛夏“……不是,你别更误会。”
盛夏“走啦。”
盛夏没再搭理他,转身走开,张泽禹在原地抱着手臂楞了一会儿,才跟过去。
走了一小段路,陆谈宴还没有跟上来。氛围逐渐僵硬起来,也许是除了上次送礼物,两人也没怎么单独相处过,不过可能也只是盛夏单方面认为,因为造成这种局面的张泽禹同学慢悠悠地走着,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是不是踢踢地上的石头,没有丝毫尴尬的感觉。
但是盛夏今天心情挺好,也不想想这些有的没的,她只想赶紧回家,把分班结果告诉爸妈。心里想着,心情也舒畅了不少,步子也不由变得轻快。
张泽禹“嗯,今天心情不错?”
盛夏“挺好的,这不分到了A2嘛。”
盛夏“我看你心情也不错啊。”
张泽禹“还行,主要是和你刚分到一个班又要分开了。”
张泽禹想也没想,嘴里飘出一句话,过了几秒欲盖弥彰地加了句:
张泽禹“这不挺久没见了嘛,还没来得及跟好朋友叙叙旧。”
倒是盛夏,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认同般地点了点头,随后叹口气。
盛夏“是啊,现在想想咱们那两个月确实有不少趣事儿。”
恰巧路过一条小河,张泽禹慢了脚步走向一旁的小桥上,随手从地上捡了块儿石头,朝水里扔去。
水面立刻泛起一层一层波纹,小圈周围激起几多小水花,岸边书上的鸟听到动静,受到惊吓般飞走了,扑棱翅膀的声音逐渐消失,记忆的花朵绽放开来。
三年级那年暑假,盛夏随着父母飞到哈尔滨参加夏令营。
盛夏那时候才九岁,在逛街的时候和父母走散了,小姑娘一个人现在人群中,人来人往,却没有人驻足询问,偶尔几个热心的大爷大妈停下来拉拉她的小手,问她父母的联系方式,她也一声也不吭。后来似乎就没人搭理过她,淡漠的眼神像飞镖一样一次又一次刺向她。
明明爸爸妈妈说这里的人都很热情,善良,爸爸妈妈骗人。
可是她现在找不到骗她的爸爸妈妈,只记得他们说过,走丢后就在原地不要动,他们会去找她的。
那天她等了好久好久,太阳都要落山了,可是人群中依然没有一个熟悉的身影。
“小朋友,你是跟爸爸妈妈走丢了吗!”
突然一只小手拉住她,盛夏顺着手看去,小男孩儿皮肤不是很白,瘦瘦的,也不是很高,但是笑的格外灿烂。
盛夏吸了吸鼻子,带着哭腔的声音说道:“嗯,爸爸妈妈说,说回来找我。”
“唉,真傻,我带你去打电话吧?你记得爸爸妈妈的电话号码吗?”
“记,记得……不记得。”
小姑娘点点头又摇头,说话也磕磕巴巴,小男孩学着大人的模样,无奈地叹了口气,把她拉到路边的长椅,陪她等着。
奈何小盛夏一直哭个不停,张泽禹用自己零花钱买了根棒棒糖给她,堵住嘴后终于不叫了,眼睛却还是红红的,眼眶里畜着的眼泪感觉虽然都要像倾盆大雨落下。
“我没有纸巾……要不,你把眼泪蹭我衣服上?”
男孩试探性地开口,小盛夏转头看他,他还是一副笑盈盈的模样。
还没等她再说些什么,远处一个看起来年纪大一点的男孩就跑了过来。
是盛夏的哥哥盛让,哥哥跑的满脸通红,额角留着汗,跑到长椅边时正弯腰喘着气。盛夏一见到他,刚憋回去的眼泪又蹭得窜了出来,慌忙跑过去抱住哥哥。
后来父母也来了把她接回家。
张泽禹“嗯,第一次见你,你就哭个不停,确实有趣。”
张泽禹唇角勾了勾,又在她眼神瞪过来之前,忙收了笑。
盛夏“哦对了,都忘了问你为什么来这里了?”
张泽禹“我爸工作呗,本来我还能跟我妈留在家里,谁知他俩太恩爱了,不惜牺牲我长久的校园生活。”
张泽禹“我在最短在一个学校待过三个月。”
张泽禹“哈尔滨那边是时间最长的。”
张泽禹垂眸,睫毛颤了颤,似乎想到什么,又抬头盯着她。
张泽禹“那次夏令营过后,你刚走第二天我就走了,谁知道又在这遇上了。”
盛夏“挺巧的,不过每个地方教材都不一样,我们这普高率特别低,你确定受得了吗?”
张泽禹“那也没办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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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啦啦,考完啦。”
“暑假有望去演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