晗光远也看见了，见江直树冷淡的眉眼，没由来得一阵闹心，似乎在他眼里，自己就是个笑话。
缪清清又回头看晗光远，他手里还拿着礼物，想让她接下。
她深深吁了口气，抱歉的对他笑笑，“谢谢你，但请你，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话落，缪清清径直朝江直树走去。
晗光远礼物上的丝带随着微风轻轻摆动，有树叶落在上面，显得有些凄凉。
他楞在原地很久，还保持着送礼物的姿势，像极了带着小丑面具的人，脸上虽然笑着，可心里的苦涩又有谁懂。
“今天不去餐厅工作吗？”一路的沉默，缪清清忍不住找话题。
“今天圣诞。”
“圣诞节不是生意更好吗？怎么还放假？”
“请假了。”
“哦。”缪清清嘟了嘟嘴，踢着脚下的小石子。
“他又跟你表白了？”
缪清清侧目，“晗光远？”
江直树面无表情点头。
“你怎么知道他不是第一次跟我表白。”
江直树垂眸不语。
缪清清转了转眼珠，又试探的问，“你不高兴了？”
江直树抿抿唇，不置可否。
缪清清的目光闪烁了一下。
没再追问。
“我又不喜欢他。”
低下头时，缪清清微抿了抿唇，轻轻地压下已经到唇角的笑意。
江直树还在微微蹙眉。
“你别皱眉了。”
他尚且在暗自思量，冷不防眉心一凉。
是缪清清伸出手来在他的眉心点了点。
见到终于吸引了他的注意力，缪清清面上露出一个笑容，手并没有马上放开，反而是在他眉心处揉了两下才松开。
“你这么帅，皱眉可就变丑了。” 缪清清一边说着一边学江直树的模样紧紧皱着眉头，让他看。
江直树突然一把抓住她收回去的手。
……
下一刻，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尴尬。
他心中急转，一句话就已经脱口而出： “变丑的话，你就不喜欢了吗？”
“……”
现在假装什么都没说过还来得及吗？
不过江直树虽然内心有些稍微窘迫，手上却很诚实的一点都没放开她。
缪清清被他突如其来的画风给震惊了一下。
平日里江直树虽然对她不冷淡，却很少会和她开玩笑，更不要说是这种，略带一丝暧昧的玩笑。
缪清清盯着他看了半晌，心中喜悦更甚。
她看着江直树，眸光里满是他的身影，“当然不会，你不管变成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江直树只觉得，仿佛有一股暖流从自己的心底直直往上涌，一时之间，所有情绪宛若溃堤之穴，根本压抑不住。
他的眼角眉梢全部染上了笑意，整个人都柔和得不可思议。
“……我也……”
突然，一个霹雳照亮了天幕，打断了缪清清的注意，一条长长的闪电划过天边，随带着的就是轰隆隆的雷声和一阵狂风。
阴沉了一整天的乌云，看来待会能来一场大暴雨。
缪清清撇撇嘴，转回视线看向江直树，她刚才只看见他唇角微动，却没听清他说了些什么。
“你刚才说的什么？我没听清。”
她说完这话后，明显感觉到江直树的面部表情不是太好。
“……”江直树身影一顿，嘴唇开合了几次，表情纠结不已，过了片刻，还是未吐出一个字。
缪清清更加奇怪了。
半晌，江直树深吐一口气，像是放弃了一般，加快步伐往前走。
“没事，要下雨了，走吧，今天我回家。”
“……”
缪清清挠挠头跟上去，心下有些奇怪。
刚才明明就看见他嘴唇动了，为什么又说没事。
都是女生的心思最难猜，但其实男生也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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