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姜婳朝他翻了个白眼，“调戏良家妇女违法，我今日就是要替天行道！想来愉妃知道了也不会为你说情。”
扎齐一噎，这话他没法反驳，愉妃看他不爽很久了。
但扎齐哪里咽的下这口气，额娘疼他，愉妃也不能违逆长辈：“只怕衙门也不敢管。倒是你，不过一小丫头片子，如此刁蛮，当心日后嫁不出去！就算嫁出去，也是被休的份。只能嫁给一个老头子，哼！”
周围诸人听得眉头直皱，哪有这样诅咒一小姑娘的，一时间也顾不上他那听起来很是显赫的家世，帮小姑娘说话。
扎齐原以为这少女会被自己说得直哭，再不济也是羞愤离开，但没想到她只是愣了一下，眼神古怪地看着他，然后露出个明媚如春的笑。
“猜得还挺准，你是算命的不成？”姜婳一想到等会儿要说什么就忍不住笑，“那本姑娘就借你吉言了。”
众人：？？？
这姑娘心态未免也太好了吧？
你们不知道的是，这场纷争，也入了另一行人的眼。
这些时日，乾隆先是将朝堂梳理了一遍，又着重考察子嗣，发觉除了永琪勉强还算不错外，其他人平庸至极。
苦闷之余觉得还是得自己再努努力，生个出色的，于是才将目光放到后宫身上。
结果他都不想提，除了令嫔与舒嫔还算贴心，其余人太过无趣。
尤其是皇后，原本他想着再给这里的继后一个机会，没想到皇后画着长到鬓角的眉毛，嗓音也不知为何十分沙哑，更别提穿着极为老气的衣裳，他一见就没了心思。
一想到皇后用那低沉的嗓音对他说什么“墙头马上”，乾隆就后悔当时决定见她，谁要和她私奔啊！
在如懿那儿受了打击，乾隆这才决定喊上傅清、傅恒、海兰察还有兆惠等人出宫散心，不想倒是看了场好戏。
少女容色昳丽，眉如弯月，眼若繁星，肤若凝脂，一颦一笑间尽显娇俏灵动。
乾隆当时就只看得见那姑娘了，完全移不开眼。
“此人还真是愉妃的好侄子。”乾隆本是不会迁怒的人，但现在，他想了。
乾隆凤眸微挑，“这话倒是有趣，傅恒，你可认识这姑娘？”
别说傅恒沉默了，他们这一行人里，也只有乾隆不认识姜婳。
但他们不敢说，刚刚万岁爷的眼神和心思他们可都看在眼里，早先说出来还能夸上一句缘分，但扎齐最后那番话加上富察姑娘的回复——他们哪儿还敢说啊！
“怎么不说话？”乾隆疑惑地看着傅恒，“她瞧着家世应当不错，你们就算不认识也该眼熟啊。”
可能是沉默地有些诡异了，乾隆发觉不对，沉声问道：“什么情况？这女子身份可有什么异常？”
最后，还是傅恒顶着众人敬佩且感激的目光开口，“她、她是舍妹。”
乾隆先是疑惑，这又什么不好说的，然后愣住，把这关系捋了一遍——傅恒和傅清的妹妹就是他两月前刚下令回家的富察贵人，也就是说这被人诅咒被休、嫁给老男人、甚至永远嫁不出去的姑娘，正是富察贵人。
乾隆倒吸一口凉气，难怪那姑娘说扎齐是不是算命的，看扎齐的眼神又如此奇怪，这细究下来确实蛮准的。
然后乾隆就想到那句“借你吉言”了。
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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