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城谁人不知凌不疑黑甲卫的威名?所到之处可以说得上是寸草不生了。
更有甚者称凌不疑为阎王爷。
沈绪(沈父)“凌将军凯旋,不知驾临我侯府所为何事?”
沈绪光风霁月,便也不怕凌不疑上门滋事。沈沧仪则是恨得牙痒痒,凌不疑在她府上一时,她便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沈沧仪“凌不疑,我说了礼英侯府不欢迎你。”
沈沧仪“你还要来自讨没趣吗。”
沈沧礼“阿淮,你怎能直呼凌将军大名。”
凌不疑“无碍。”
凌不疑看着沈沧仪,他摇摇头,心里的推断也更加肯定,因为他也知道,前世他来礼英侯府登门道谢时,沈沧仪并没有将程少商留在府上。
凌不疑的眼神多了些复杂,他有些不知该怎么面对这个充满恨意的沈沧仪,只能当自己与她是第一次相遇那样。
凌不疑“我去庄子擒贼,路遇沈娘子指点,这才来道谢。”
凌不疑“礼英侯可当真是养了个好女儿,非但上阵杀敌搏国之功绩,更是帮圣上擒获国贼。”
凌不疑“我一定会如实禀告圣上,为沈娘子行封赏的。”
沈沧仪“不劳凌将军费心,圣上恩泽福祉已然够多了,你这般倒令我惶恐。”
沈沧仪半点情面也不给凌不疑,就这样当众驳斥他的好意,沈家一众人着实为她捏了一把汗。
都说凌不疑为人冷戾乖张,行事神鬼莫测,沈沧仪的一番话若是得罪了凌不疑,沈家估计也少不了折磨。
崔琚(沈母)“凌将军过誉了,我家阿淮不过熟稔些舞刀弄枪的功夫,她做的也是分内之事,怎堪这般夸奖。”
沈沧妤“我二姊可是北华军的战神,哪经不起夸奖了!”
沈沧妤从二姊身后探出头来,十分娇滴滴地替沈沧仪撑腰。
沈沧仪眼见凌不疑的目光停在沈沧妤身上,在她眼里,凌不疑平常行眼神就像是要吃人的恶兽,她心里直有些突突。
沈沧仪“少商,你先带阿湫去后院摆弄机巧吧。”
程少商“好,我知道了,沧仪阿姊。”
程少商“沧妤,少商阿姊和你去后院做机巧,怎么样。”
程少商接到了沈沧仪的眼神,连忙哄着骗着把沈沧妤带到后院,避免她再说些一鸣惊人的话。
沈绪(沈父)“这是四女,在家里惯得有些跋扈,让凌将军见笑了。”
凌不疑“除此之外,我方才从北军狱得地走官通报,圣上要我与沈娘子一同面圣,论功行赏。”
凌不疑“不知沈娘子现下可否方便同行。”
沈沧仪“不方便。凌将军请回吧。”
沈沧仪很难平息自己前世的怒火,她的手在衣袖里攥成拳,指甲几乎嵌进肉里,她垂眸不愿再看。
这一切都被沈绪看在眼里。
他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和这位凌将军有什么血海深仇,也不知道这血海深仇是关乎他,关乎整个沈家的。
梁邱飞“沈娘子,少主公哪怕旧疾复发也是要来登门的,你怎么能……”
凌不疑“阿飞,出去!”
沈沧礼“凌将军既然身上有伤,不妨进来坐着说,也省的外人说我礼英侯府招待不周。”
沈沧礼适时搭话,虽说他只是个读书人,可眼里却闪着精明的光。
沈沧仪“凌将军既然有伤就快回去找医士瞧瞧,别总惦记着觐见面圣了。”
沈沧仪“我身子不适,恕难久陪。”
沈沧仪“阿父,阿母,女儿先退下了。”
沈沧仪敛眸,面上神色淡淡地,她向沈绪和崔琚福身,便二话不说地走了。
沈绪(沈父)“凌将军你也见到了,阿淮她身体不适,今日怕是无法与你进宫。”
沈绪(沈父)“改日我会亲自向圣上请罪,也劳烦今日凌将军跑我礼英侯府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