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一日过后,两个小情侣感情迅速升温,整天形影不离的,恨不得时时刻刻都黏在一起。两人商量着找个合适的时间去找帝尊将婚事定下来。
两人正在屋外打闹,正好撞见前来拜访的余墨。
“诶,余墨,你来了!昨天我去找你,可他们说你不在。”颜淡开心地跑上前。
“昨天朝澜回南海,我去送了一下,今天我这不就赔罪来了。”余墨笑道。
“哎呀,也没什么大事,就去看看你。”
眼见两人有说有笑,应渊有点吃味,立马横在两人中间。
“这位就是应渊帝君?”身形和声音有点熟悉啊。
“正是本君。”
颜淡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发觉气氛貌似有些不对劲,连忙笑道:“呵呵,先进屋再聊。”
进了屋,招呼余墨坐下:“你们先聊,我去倒茶。”
等她离开,两人眼神相接间充满敌意。
“你也喜欢颜淡?”应渊率先开口。
“是又如何,那日拿竹帘遮挡的是你?”
“是。”
余墨冷哼:“堂堂帝君,做事却不光明磊落。”
“那又怎样?”
“你是真心喜欢颜淡的?”
“是,我爱她,此心天地可鉴。”
“上一次若不是帝尊变了心意,你会不会真要亲眼看她受刑?我如何能相信你?”他紧紧盯着对面的应渊。
“其实我为她请过一道免责天书,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她被污蔑被伤害,之前不会,以后也不会,我会保护她,哪怕是用我的命。”
“我虽不知你这话有几分真,但颜淡对你就是如此,若你日后违背了今天说过的,伤她一分,我定不会轻易放过你。”
若是这样,我自己也不会放过我自己。应渊想着。
“茶来了!”颜淡端着茶回来。
“余墨,这是你的。”
余墨将折扇收起,笑着接过。
然后她走到应渊面前,冲他甜甜一笑:“应渊君,这是你的。”
应渊心中郁结这才解了许多。
颜淡坐在应渊身旁,对余墨说道:“余墨,你家族之仇已报,日后可有什么打算?”她早就知道他是九鳍族,可不知道当年竟是那样,在得知帝尊问罪东海时也很是震惊,怪不得余墨以前有时会心事重重的,可能就是在寻找真相吧。
“暂时也没旁的打算,我想先留在悬心崖,做一个自由自在的小神仙。”也好时常能看到你。
“待在悬心崖也挺好,北溟仙君若是看到你现在这样应该会很开心吧。”想起北溟仙君,她就有点难过。
应渊见她心情突然变的低落,握了握她的手:“北溟仙君虽不在,但他的仙灵一定散在了天地间,他会感受到的。”
“嗯!”
几人又说笑了许久,余墨见时间不早了,就拜别离开。
“我去送送他。”
应渊点头。
颜淡走在余墨旁边,一时无言。
“你是真心想与他一处吗?”余墨郑重其事问她。
“是的,这是我唯一的心愿,以前只当痴心妄想,没想到如今竟是真的实现了,余墨,我这几天真的感觉像在做梦一样,真怕梦醒了,就什么都没了。”
“不是梦,过去你为他付出了这么多,这些都是你应得的,别担心,往后会越来越好的。”
“他也为我做了许多,可能就像你说的,这些都是我和他拼命争取来的,是我们应得的。别说我了,你什么时候能遇到一个真命天女啊?我看那位朝澜公主就很不错,而且她好像对你也有些意思,要不要我帮帮你们,嗯嗯?”颜淡挑眉,“嘿嘿”笑道。
余墨无奈一笑:“你先把自己的婚事办了吧。”
“考虑一下嘛!”他可是自己亲手喂过的,他的终身大事她可得上心。
余墨看着她,口中发苦:“颜淡,我其实……”
“其实什么?”
“没什么,我想说我暂时还没有这方面的打算,咱就别乱点鸳鸯谱了。”他不能说,有些话一旦出去就挽回不了了,他不想和她连朋友都做不成。
“好吧,那你要有意就一定和我说。”
“我会的,好了,就送到这里吧。”
“嗯嗯,那再见了。”
余墨转身飞走,突然想到什么,扭头大喊:“颜淡,你一定要幸福!”
“好,我一定会幸福。”
他这才彻底离去,就这样,只要她能永远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和心爱之人幸福渡过这漫长的仙生,他就满足了。
颜淡回去就看应渊站在外面,仿佛在等她。
“应渊君……诶,这里怎么会有莲花的根茎?对哦,不看没发现,这里怎么成了个小池”正好是她之前骗应渊有莲池的那个地方。
应渊宠溺般笑着看她,没有回答。
“不会是你吧?”
“既然你说这里有莲池,那本君也不好让你白说那么一遭,就在这片地方种了很多莲花,今日才冒出了些许根茎。”
“哇,太好了!”颜淡飞快上前抱住他,然后直接整个人挂在了他身上。
“颜淡,你再这样我就快要把持不住了。”声音多了几丝沙哑,温香软玉在怀,他实在有些情不自禁啊。
“嗯?唔……”
刚抬头想听清他说的什么,就被他堵住了嘴,和上次不同的是,充满了侵略性,可又不失温柔缱绻,颜淡如暴风雨中的一叶浮萍随风摇曳,只能紧紧抱着他,如抓住一颗救命稻草。
就在两人都情动不已时,应渊才拉回理智,好不容易与她缓缓分开,抵着她的额头,呼吸也变的粗重。
“你为什么不……”他的眸子分明是沾满了情欲,其实他现在真要和自己……她也是愿意的。
应渊轻抚她的脸,柔声细语道:“我想等到大婚,给你一个真正名分的那一天。”
颜淡害羞,将脸埋在他怀里。
悬心崖
余墨刚回去就觉得哪不对劲,警惕看向四周,突然,一条钩子被甩了过来!余墨迅速侧身躲过。
“是你。”
“余墨,这可是碎魂钩,为了对付你,我还特意加了噬魂草,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没错,正是敖宣,他用调虎离山引开了看守东海的天兵,用秘术躲开封印东海的结界。来到悬心崖,又将火德元帅的酒换成了喝一口可醉三日的妄心酿,再把整个悬心崖设了一个只能进不能出的结界,就等着余墨落入圈套。可惜,他不知道的是我这个帝尊一直派的有人暗中盯他。
至于噬魂草,是九鳍的克星,只不过它长在夜忘川,只有通过了夜忘川才能摘到,可走过夜忘川也代表前尘尽忘,而且噬魂草一千万年方成一颗,所以数量甚少,没有人会去采摘。可东海龙王曾意外得到了一根,敖宣很久之前听龙王提过,找遍了龙宫才得到。
余墨也不再多说,和他打了起来,电光火石之间,两人已经过了数百招。
恰逢这时,朝澜突然也回来了,她是回南海后发现铃铛忘了拿,就请求再次上仙界。看到这个场景,不禁心急如焚,也打了上去。
“朝澜,你怎么来了,你不是他的对手,快走!”余墨喊道。
“不行,我不能让他伤害你!”
“好啊,朝澜,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今天我就让你们一起死!”他发狠将碎魂钩甩出去,朝澜上前一挡被伤到了胳膊。
“朝澜!”
我这边收到消息,立即带着仙界至宝困仙笼赶去了悬心崖。我站在悬心崖上方,看着几人打斗,迅速捏诀施法,将手中的困仙笼掷了出去。刹那间笼子极速扩大,金光闪现,稳稳当当地把敖宣困在了其中,就像那个法海抓白娘子。
“是谁坏我大计!”敖宣气急败坏,拍打笼子。
“是本尊!”我这才下落到悬心崖。
余墨扶着受伤的朝澜行礼:“拜见帝尊,多谢帝尊相救。”
“不必多礼。”然后我转向敖宣:“大胆敖宣,违背吾的命令,违反天规,蓄意谋害九鳍后人,重伤南海公主,处以雷刑,至死方休!”
敖宣眼神阴翳地瞪着我,再瞪也没用。我施法将他连带整个笼子送至天刑台,传话给执掌天刑台的其他神仙,火德是不能了,他还在醉着,又将他的事昭告了仙界和四海。最后我给天医馆的人传了口信。
“朝澜,你暂时就在这里养伤吧,吾已经找了天医馆最好的天医来治伤,不多时便到。至于你父王,吾会通知他,如若他想来看你,随时都可以。”
“谢帝尊。”
“帝尊,我扶公主进屋休息。”
“好,去吧。”
等我到天刑台的时候,正好敖宣最后一丝灵力散去,不过片刻,便神魂俱灭,这个祸患终是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