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颜上前，指了指程少商旁边的位置，轻声说道。
刚还发愣的丫头连忙抬起头，仔细打量起前来的人，犹豫地点了点头。
见状，江雪颜也就不客气地坐下了。
“瞧着你可是不太喜欢这等宴席?”
她语气平和，不似在发难，程少商倒也轻松，大方承认。
“这不过是达官显贵互相盘攀附的机会，甚是无趣。”
闻言，江雪颜忍不住抿嘴笑了笑。
“我瞧着这位阿姊容貌甚佳，十分亲切，不似楼璃她们一副副恶毒的嘴脸，如今躲在这，我倒是清静。”
江雪颜被她的话逗笑了，没想到尽然还能遇到这样坦率的小女娘，也属难得。
想到此，她忍不住挑了挑眉，不无打趣的意味，轻声开口，“你就不怕我待会就告诉那个叫楼璃的?”
程少商支起头认真看着她，扯着嘴角笑了起来，十分认真道，“这位阿姊怕是不知道哪个是楼璃吧。”
听罢，两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随即，江雪颜转移了目光，落在桌上的酒，微微皱眉。
“这酒味道如何?”
“我尝着一般般，阿姊也来一杯?”
说罢，程少商伸手就要拿起酒壶添酒。
一旁阿苒立即开口插话，“我家女公子不能喝酒。”
“阿苒，谁说你家女公子不能喝酒的。”
话音刚落，她却开口打断了自家婢女的话头。
此时，程少商已端起酒，递到了她跟前，蔓满眼期待地看着她，“尝尝?”
“也好。”
江雪颜接过来小抿了一口，眉头就皱了起来，接着道，“味道确实不如何。”
一旁的阿苒绞了绞手，有些怨念地喊着她，她却似乎不予理会。
“不如试试我这酒，如何?”
江雪颜边说边从衣袖里掏出一小罐子放在桌面上，扬手给她倒了一杯，推倒她跟前。
见状，程少商立即捧起来尝了一口，满意地点了点头。
“阿姊这酒真好喝。”
“那是自然，这可是我家女公子自己酿的。”
闻声，阿苒仰了仰头，自豪地插着话。
若论酿酒，她家女公子若是不认第一，没人敢认第二。
“这位阿姊竟还会酿酒，倒是让少商刮目相看，不知这酒叫什么名字?”
“酿碧春，取了春天的露水酿制而成，故而起了此名。”
“这名字真好听。”
说着，程少商又端起来抿了几口，满足地笑了笑，眉宇间渐渐舒展开来。
随后，两人就酿酒方面相谈甚欢，一时间往了时辰。
许久，宴席上的官员都散得差不多，文子端便从男眷席上下来，前开寻江雪颜。
不一会儿，程姎受了萧元漪的嘱托，前来寻程少商。
几人相聚在一处，略微有些尴尬。
“程姎见过三殿下，三皇妃。”
程姎行过礼后，拉了拉程少商的衣角，压低声音提醒道，“嫋嫋快行礼。”
程少商此刻有些发懵，方才一直与自己谈论的人尽然是三皇妃，她静站着竟没了反应，只呆呆看着江雪颜。
许久，她才喃喃低呼道，“阿姊是三皇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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