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殿内，徐太医先给江雪颜施了一遍针，药浴也就备好了。
“殿下，这药浴需赤裸全身泡于其中才能见效，这恐怕还需殿下受累。”
徐太医看了看旁边榻上的人，才缓缓开口道。
闻言，文子端扬袖掩面，沉默半晌。
“吾知晓了，有劳太医。”
交待完毕，徐太医才从偏殿出来，紧接着又关上了门。
江氏夫妻围上前追问道，“徐太医，我家颜颜情况如何？”
徐太医到底在宫里当了几十年太医，懂得趋利避害，看着周围围着的人，犯了难。
“两位借一步说话。”
随后，江氏夫妇就随徐太医到一旁，了解事情来龙去脉后，两人都有些愧疚。
若非当初他们照顾不当，江雪颜如今也和别的小女娘一般活泼闹事，总归是他们对不住她。
待送走徐太医后，顾清涟先一步回来，见程少商还在外等着，心中欣慰。
“你就是程家那小女娘?”
“正是，敢问江夫人，雪颜阿姊她如何？”
一提起江雪颜，顾清涟脸上一副难言的模样。
简单解释后，她才招呼程少商，让其先回去。
在一番劝说下，程少商无奈先离开。
袁善见在旁微微颔首，与江淮打了个照面就跟着程少商离开了。
“方才，谢谢你救了我。”
“举手之劳。”
两人迈过门槛出了偏殿，瞧背影倒是十分般配。
待两人走后不及，偏殿的门才被从里打开。
“母亲，烦请随吾进来一趟。”
顾清涟刚送走了程少商，闻声也跟着快步进了屋里。
“颜颜她……”
“徐太医吩咐，需裸身药浴，有劳母亲帮忙。”
顾清涟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女儿，眉头微微蹙起，却并没有要上前帮忙的意思。
“我家颜颜，脾性需有些不好，但她既然愿意嫁给你，明面上与你生疏，但总归是认定你了，你二人既已成为夫妻，这等事情自然应该自己来，我需为她阿母，可她日后仰仗的仍是你，我帮得了她一时，帮不了她一世。”
“可……”
“就此说定了。”
顾清涟不再多言，转头退出了屋子。
出到门外，她才微微阖上双眸。
其实江雪颜的想法是否如此，她也不敢确定。但她认为，文子端能做到如此，想必是能值得托付之人，她做为阿母的，自然也要推上一把，为她找好后路。
文子端站在床边，捏了捏衣袖一角，犹豫半晌后才下定决心。
“阿苒，你先出去吧。”
原是想让阿苒和顾清涟一起，才将人留在屋里，如今看来是不需要了。
待人离开后，文子端才将人抱起，放入了浴桶中。
浴桶里还冒着热腾腾的白气，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药味，充斥在鼻腔内，却并没有让他的紧张消失一分一毫。
不一会儿，文子端侧头摸索着她的腰带，缓缓解开，从上而下将她的衣服尽数褪去，这才到旁边守着。
这药浴一泡就是两个时辰。
这人泡在浴桶里还好些，可接下来如何将人捞起换上衣裳才是麻烦事。
“抱歉，冒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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