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赵云芪想了很久。她也和宋小鱼交流过,她发现他们有着同样的顾虑,在她还不知道离十六就是南珩前或许她自己和上官鹤的情况要比她的复杂一些。
她知道上官鹤的品行,发生在他身上的所有事,还有她本身对自己角色的喜爱。但是她现在已经分不清自己是因为他这个人的对自己的付出还是因为自己本身对这个角色自带好感而产生的感情。
这对一个编剧来说是大忌。
她现在明明白白地把话说清楚也拒绝了他,把说得那样决绝和难听,让对面的人沉默了很久。
最后上官鹤只是低低说了一句。
“我知道了。”
说完,他就走了。
之后,她就再也没见过他。
没想到再次听到消息,居然会是他入狱的消息,她只觉心脏抽痛了一下,一时难以接受,喉咙也变得发涩说不出话。
“这不就是剧本里那段剧情吗?他会没事的,他会没事的。”
她自我安慰着,等了几日也不见好消息传来,反而听到了他要处斩的消息。
这几日,她一直待在宋府整理剧情,却总是事半功倍。
这天,宋小鱼突然破门而入,急匆匆地跑进来,大喊着。
“赵老师,上官鹤明日就要被处斩了,你怎么还坐在这里?”
“他的事会得到妥善解决的。”
“解决什么啊!如果按照剧情,应该是阿汀帮着找证据,可是现在阿汀根本不认识上官鹤,要是我们什么都不做,很难保证他会不会真的就死了!”
宋小鱼看她没什么反应,又长篇大论了一段。
赵云芪不再说话,保持着沉默,但心里已经乱得不行。她跟自己说,那不是还有南珩,离十六就是南珩,他不会放任他就这样死的。
她原本想这么说的,但是宋小鱼还不知道他的这个秘密,只是噎了噎没有说出来。
“那你就忍心看着他在牢里受刑吗?你们毕竟相识一场,即使是朋友,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受苦受难吧?”
宋小鱼原本跟她一样都觉得等待是件好事,或许到了关键时刻什么都没发生呢。可越是临近处斩的日期,她越是坐不住了,或许是因为良心不安,又或者是离十六爱屋及乌,又或者她早就对残江月产生了感情……
“不是说千羽军从不滥用刑罚吗?他还定罪为什么要用刑?”
赵云芪记得在剧本里根本没有受刑这段,脸色微变,一只假装握着的笔终于握不住了,放了下来。
“我也是刚刚得到消息。按理说是不应该的。”
“依你看,楚归鸿是这样的人吗?”
“楚归鸿这个人,我也不是特别懂,说不好,剧情要是一旦被改变,他的人设也未必立得住。”
这下,赵云芪彻底放心不下了,从书案旁站了起来,下意识捏了捏手掌,脸上终于浮现出一丝明显的担忧。
“这样,你记得关于上官鹤的旧案突破口吗?”
“记得。”
“那我们分头行动,你先去就这个突破口查一下,我去找个人,我需要确定,千羽军是不是对他严刑逼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