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贪恋这种让人眷恋的温度,他的手在放开后又本能地往前伸了伸,像是要去够她一样。
穆轻叶见他松手,那是逃一样的站起来,扯了扯被他揉皱的衣服,略微泛红的脸垂头掩盖着,到旁边拿起药箱就慌张地走了。
而柳随风在自己伸出手后有一丝的错愕,但很快就用自己的理智掩盖了过去,假装漫不经心地将衣衫重新整理穿好。
另一边,穆轻叶回到房中,就连忙把门关上,把手上的药箱随时往地上一放,背靠在房门上用手捂住胸口深吸了一口气。
“这柳随风到底想怎样?”
她实在是摸不清他对自己究竟是什么感情,但她清楚自己在碰上这个人时还是会本能地替他担忧,为他着迷。
缓了好一会,她才冷静下来,重新把药箱拿起来放回到原来的位置,心神不宁地往床榻上一坐就开始苦想。
突然,她想起什么,猛地又从床榻上站起身。
“我的吃食!”
刚刚因为要给人诊治,她就把兆秋息给他的吃食随手放在了柳随风房中的桌面上。可刚刚两人闹得尴尬,这会再去找他反而显得有些奇怪。
一想到这个,穆轻叶就忍不住撇了撇嘴,一副苦唧唧的模样,嘴巴已经馋得不行却还要忍耐着。
她在房中又犹犹豫豫了一阵,这才打定主意要把她的吃食要回来,这要嘛,不到万不得已,她是不可能明面上去取的,显得她多不要面子似的。
想着,穆轻叶有些鬼鬼祟祟的打开房门,先是往对面瞧了一眼,最后才小心翼翼地走出去往他的房间靠近。
这人还没走多远,眼尖的她就在他的屋子不远处的草坪上发现了她那包吃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扔出来的。
她气得鼓起脸来,提着裙角就往那里走去,蹲下身想要把东西捡起来,却顿住了。
暗黄的油纸里吃食包得仍十分完整,但里面轻微的油渍从里面流出来引得周围的蚂蚁前来,早已经把东西占据了。
穆轻叶估摸着这吃食被扔出来已经有些时间了,站在原地气得跺了跺脚,对着窗户的位置就喊了起来。
“柳随风!你扔我吃的做什么?”
里面的人听见声音,衣袖一挥,窗户猛得从内打开。这时的柳随风已经穿戴整齐,见她站在那里大喊大叫着,微眯着眼不紧不慢地走过来,视线往地上的东西扫了一眼,嘴角难以自抑地扬起来,然后耸了耸肩。
“我怎么知道?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做的?”
“柳随风!东西就放在你房间里,不是你扔的还能是谁?”
“这我就不知道了。”
看着穆轻叶气得急跺脚的模样,他在里面尽显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心里隐隐有个地方觉得暖和起来,跟着勾起嘴角笑了笑。
很快,穆轻叶就发现跟他这种人说不清道理,甩了甩衣袖,跺着步子自讨没趣地走回去了。
见人气鼓鼓的离开,柳随风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东西也值得你这么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