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柳莲二的报复

不管切原赤也怎么不想面对，网球部还是要去的。他磨磨蹭蹭的准备去网球部，然后就被前辈们抓到了。

“想去哪啊，小海带？”仁王雅治伸手揪住他的后领。“网球部在这边，puri～”

“我知道——不要叫我小海带，仁王前辈！”切原赤也嘴上硬气，但是却一点也不敢反抗，任由仁王雅治揪着。他又不傻，在网球部里最不能得罪的三个人不是三巨头，虽然他也很怕三巨头之一的副部长真田弦一郎，但是可能是处于小动物的直觉，他对真田弦一郎的害怕更多是因为他的黑脸和铁拳，但是真的让他不敢惹的却是幸村精市、柳莲二、以及仁王雅治。所以虽然仁王雅治总是捉弄他，但是切原赤也就只是嘴上厉害而已，一点也不反抗。除去尊重前辈之外，不还是因为惹不起。当然，仁王雅治也并不会过分，他准确的踩在每个人的底线之外，分得清轻重，不会在正事上胡来，私底下的一些欺诈反而很能促进感情，只是开一些无伤大雅的小玩笑，不然他现在的饲主第一个把他拎回去教训。“我正要去呢，只是看错方向了而已。”

“小海带真是嘴硬啊。”仁王雅治伸手挡了挡太阳，有些不高兴。想起那位老师可能已经去网球部等着切原赤也这团小海带了，心情又好了一些。“跟着前辈们走吧，不然我怕你明天才能找到网球部。”

“怎么可能！”切原赤也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我怎么可能找不到网球部！”

“可是你哪天没迟到？”仁王雅治给出灵魂一击。“puri～”

“……这方面可以不用那么自信。”柳生比吕士眼镜反光。

“赤也会迟到的概率是69.84%。”柳莲二的数据将切原赤也打击得摇摇欲坠。“比起以前下降了2.13%，有进步。”

不愧是master。一句话把切原赤也打击到变色吐魂。仁王雅治在一旁举了个大拇指，并拍下切原赤也现在的样子，打算给月见泽无分享。柳生比吕士推了推眼镜，权当没看见。幸村精市瞟了一眼后默许了。反正……自家老师又不是外人。

“柳老师刚才已经往那个方向走了。我们也快点吧。”柳莲二推算了一下，数据显示他们如果加快速度的话有很大的可能会在柳程一之前到网球部。“总不能让老师等我们。”

“那就太失礼了。”幸村精市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各位，跑步去部里吧。”

“是！”

明明只是为了快点赶去网球部，但是不知道谁先卷了起来，莫名其妙就成了一场比赛。立海大的正选胜负欲都很强，比着比着就比出火气了，就连一开始没想掺和近这么幼稚的比赛里的柳莲二都被卷入赛局。虽然距离不远，和平时的训练量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但是五十米和马拉松根本不是一个概念，短途冲刺很考验爆发力，到了网球部之后，训练量颇大的正选们虽然不至于站不起来，但是也出了很多汗，一个个气喘吁吁。而柳程一到网球部的时候便看到平时温和清雅的柳莲二难得的狼狈。

你看见一个个刚运动完、还流着汗喘息着的运动少年是什么感觉？是沉迷美好的颜色？还是被青春打动，也想痛快流汗？柳程一不清楚别人是什么感觉，厌恶运动的他只想赶紧离开。立刻！马上！有多远走多远——跑是不可能的。

“柳老师。”柳莲二看穿了柳程一的退意，开口叫住了他。见柳程一看着正在训练的部员，又看了看他们，一脸抗拒的样子。是洁癖的概率为37.36%。是因为……讨厌运动？概率为62.01%，其余0.63%不明。说不定是以后用的上的数据。“麻烦您了。”

“……不麻烦。”柳程一咳了一声。他很讨厌运动，当年为了体育合格被体育老师狠狠操练，结果把自己弄骨折了……现在看到这么多运动系少年就好像回到了那段为了体育成绩累死累活的黑暗岁月。这辈子不能说学什么都快，但是确实也没遇见什么困难。只有体育！运动！“我现在是不是打扰你们训练了？”

“没有，我们已经把赤也的训练调开了。”幸村精市很有领导风范的站了出来。“多谢您能来帮赤也测试，后面可能也要继续麻烦您了。我是网球部部长幸村精市。”其余的少年也进行了自我介绍。柳程一一一对上了人脸，在看到仁王雅治的时候多看了一眼，但是也很快就闪过去了，也没有拉进关系的意向。也确实是没有必要，他只是因为柳莲二才来做一次测试而已，以后和其他人最大的联系就是他出的题会被他们看到了。其他人不是他的学生，他们不会在班级里碰见。而他自己讨厌运动，对网球什么的更是一点了解都没有，以后一定会躲得远远的，绝对不会想不开找上来，只要过得去就好，何必多费功夫，那些小少年也未必想理自己。

“这位就是莲二说的后辈吧？”柳程一拿出了卷子“把这个做了。我虽然教的是三年级，但是给二年级出题是没什么问题的。先看看你的基础，这段时间就做针对你薄弱处的专项训练，之后就麻烦你把你们之前的考试卷全都给我，我研究一下再给你出押题卷。”

“啊？啊……哦。”切原赤也被柳程一的一串试卷说蒙了，愣愣的结果卷子，然后鞠了一躬。“是！”

“柳老师辛苦了。”柳莲二挡住傻乎乎的后辈，接过柳程一手里的东西，不出所料是便当盒。应该是洗好的没错，只不过这个重量存疑。“我们先去社办吧，您可以看着赤也做题。”

切原赤也苦了脸，但是也只能跟着一起进社办。跟着柳莲二走在前面的柳程一没有发现其他人同情的眼神。

柳程一的豪言实在是震惊了他们。针对切原赤也英语的薄弱处？在这里就相当于所有啊——切原赤也在英语上是另类的“没有死角”，因为他可能连墙都没有。

坐到椅子上，柳程一看着其他人的眼神，莫名觉得有点……不详。这种他马上就要壮烈的表情是怎么回事啊！等到切原赤也答完了题的时候，柳程一明白了。

当他看到切原赤也十几分钟就答完了整张卷子的时候，柳程一以为他只是个有点薄弱处拖后腿的学霸，看见大片空白之后，柳程一沉默了。在看到第一题的答案的时候，他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在教国中生。抬头，柳莲二就出现在他的视线里。想起柳莲二的成绩，柳程一安心了。自己的确是国中老师没错。但是……切原同学真的是国中生吗？批了一半，柳程一的表情管理已经失控了。

柳程一不可置信的看着柳莲二。原来那个没有味道的三明治根本不算什么，这才是真正的报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