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珩你是说,他身上有,褚玄令!
小兰花是的,就是因为如此,我才带他来找我爹。
褚玄令为黔蓟门历代掌门所有,仅此一张令牌。得此令牌者,可号令黔蓟门上下为其做一件事,不惜一切代价,包括掌门。
便是要那黔蓟门掌门之位,黔蓟门上下也不得拒绝,故而小兰花得知此人身上有褚玄令时,心里吓了一跳。
小兰花你说他们在里面干什么呀?那个人,已经进去好久了。
长珩不知道,如今也只能静观其变。
两人对视一眼,眼底都带着隐隐地担忧。这人一身是血带着褚玄令来到黔蓟门,究竟所求为何。
掌门息烽别在外面探头探脑的啦,都进来吧。
小兰花此刻正扒拉着门缝往里看,就被自己爹爹抓了个正着。
两人只好做贼心虚地走进殿内,规规矩矩地行礼问好。
大殿内的青年身形瘦削,但仍旧笔直地站立着,如同一根翠竹,迎着风雨也改其挺拔坚韧的气韵。
小兰花爹,你怎么又把自己幻化地这般老气。那两撇大胡子真丑!
小兰花偷偷瞄了东方青苍一眼,便看到坐在大殿上那个把自己打扮的苍老威严的爹爹。
按理说到了息烽这般修为,固龄已是易事,但他却总爱把自己变成老头儿,到那红尘滚滚里走一遭,看看人情冷暖。
掌门息烽啧,小兰花,你师弟还在这呢!怎么这般和我说话。
息烽嗔怪地看了一眼小兰花,语气有些羞恼,埋怨的话语后却是显而易见地亲密和偏爱。
小兰花师弟?哪来的师弟啊?
小兰花疑惑地在大殿内巡视一周,最后愣愣地停在东方青苍身上。
掌门息烽对,你没看错,就是他,东方青苍,以后他就是小师弟啦。
掌门息烽小兰花,以后你就不是最小的喽!可得有做师姐的样子啦!
第二天一早,看着正在打坐试图引气入体的东方青苍,小兰花困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青黑的眼圈在小兰花白皙的脸上显得异常明显。
小兰花向来是黔蓟门的弟子里起的最晚的,不睡到日睡三竿是见不到她的人影的。这般怠懒,本应遭人谴责,奈何小兰花长得可爱,嘴又甜,门派里又属她最小,故而都惯着她,甚至背着师叔偷偷给她留点心。可今日一大早这个新入门的小师弟就把自己从床上捞起,让她教他引气入体。
小兰花都是讨厌的爹爹!
小兰花在心里暗骂,回想着昨日的情景。
小兰花爹,为什么他突然变成小师弟啦?
小兰花看着青年告退的背影,嘟着嘴看着息烽。
小兰花还有,他拿着褚玄令和爹说了啥呀。
大殿上的主位很宽,小兰花一屁股坐在息烽身旁 倦鸟归巢般揽着息烽的腰,朝着他撒娇。
掌门息烽小兰花,此人只是拿褚玄令换了黔蓟门的内门弟子之位,你不必担心。
息烽宠溺地抚摸了一下小兰花的脑袋。
掌门息烽往后他就只是黔蓟门的小师弟,往后他的修炼就靠你啦。你可得有点师姐的样子!
小兰花我!爹!你看我是能行的样子吗?
小兰花瞪大眼睛看着息烽,让她去教人,不对吧,要教也是师兄教啊!
掌门息烽小兰花,这是掌门之命,不可违抗!
小兰花那好吧,我听爹的。
听到息烽这样强硬的语气,小兰花便知道此事不可任性。她虽不明白为什么非得如此,但她相信爹爹。
小兰花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好小师弟的!
既然爹都说了此人没问题,小兰花心里的大石头也就放下了。如今人进了黔蓟门,小兰花也将他当自家人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