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昌河眼珠一转,目光扫过房间,很快便注意到床上躺着的谢遥。他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转头对苏暮雨说道。
苏昌河“哟,她也来了?看来大家长对西南道的事,还真是上心啊。”
苏暮雨“昌河,我们要在柴桑城这里待上七日。”
苏暮雨低声说道,语气幽幽,仿佛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目光望向远处,若有所思。
顾晏两家婚宴的前一日,细雨如丝,笼罩着整座柴桑城。苏暮雨撑着一把油纸伞,独自站在偏僻客栈的门前。他静静地望着雨幕,目光深邃而悠远,
身后的门槛上,苏昌河随意地倚靠着,手里捏着一把小刀,刀尖轻轻点在木板上,发出细微的“嗒嗒”声。他神情慵懒,目光却时不时扫向远处,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警觉。
再望后里面看去,谢遥一袭白衣,头戴白色斗笠,手里握着一只空酒瓶。瓶身虽已见底,却依稀可见刻着的“桑落”二字。
苏昌河“谢遥,你说苏暮雨总是带着一把伞,走到哪儿雨就下到哪儿。”
苏昌河歪了歪头,瞥了一眼谢遥头上的白色斗笠,语气轻佻。
苏昌河“怎么,难不成打算换个代号?可惜啊,‘斗笠鬼’这名号已经被喆叔占了,你可没戏了。”
谢遥抬手扶了扶斗笠,语气淡然却带着一丝调侃。
谢遥“挡雨而已,喆叔比我年长那么多,我可不敢抢他的风头。”
谢遥“不过话说回来,你‘送葬师’的代号,可比我这名号有威慑力多了。”
谢遥挑了挑眉,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
谢遥“前些年见你的时候,可没见你留着胡子。装老成了?”
苏昌河“你就喜欢苏暮雨那样的吧,连胡子都刮得干干净净。”
苏昌河笑着怼了回去,语气中带着几分揶揄。
谢遥闻言,轻轻闭上眼睛,没有再回应,只是嘴角微微抿起,仿佛将所有的情绪都藏在了那抹沉默之中。
苏暮雨“已经到这个时候了,他大概不会来了。”
苏暮雨低声说道,语气平静如水,却隐隐透着一丝失落。
苏昌河手腕一翻,将小刀收入袖中,语气中带着几分自嘲。
苏昌河“人在绝境中,总会做出些可怕的选择。不过我们嘛,大概是太可怕了些。”
苏昌河“就算被逼到万劫不复的地步,他们也不会选我们。风评太差了,你回去可得跟大家长好好说说,让他想想办法。”
苏暮雨微微抬头,目光如水般沉静,却透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
苏暮雨“如果他不来找我们。”
谢遥“那我们就去找他。”
苏昌河“那我们就去找他。”
几乎在同一瞬间,苏昌河与谢遥异口同声地接上了这句话。
长街之上,雷梦杀等人目光一凝,齐齐望向那支破空而来的袖箭。
箭矢划破夜色,带着凌厉的寒意钉入地面,尾羽仍在微微颤动。雷梦杀眉头紧锁,沉声道。
雷梦杀“看来晏家还有后手,事情比我们预想的更复杂。”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