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雨墨突然大笑起来,笑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脆。与此同时,屋檐各处传来几处细微的笑声。慕雨墨笑容一敛,反手一挥,三片青瓦应声而碎。
慕雨墨“滚,暂时别跟着我们。”
细碎的脚步声迅速远去。慕雨墨这才看向白鹤淮。
慕雨墨“我们很配吗?”
白鹤淮将掌心里最后一块桂花糕递出。慕雨墨犹豫片刻,抬手缓缓摘下面具,那张脸确实如白鹤淮所言,媚而不妖,艳而不俗。
慕雨墨“好吃。”
慕雨墨接过糕点,轻轻咬了一口,眼睛弯成了月牙。
白鹤淮“只带了一盒呢,到了北方就没有这么好吃的桂花糕了。对了姐姐,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慕雨墨“我和暮雨自然不是一对啦。暗河中人若是成了婚,就得退下来做一些内堂的事务了,很少有还能在外面执行任务的。”
白鹤淮“那未成婚,只是单纯地彼此喜欢呢?”
慕雨墨的动作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慕雨墨“暮雨,他有喜欢的人了。”
白鹤淮眼睛一亮,追问道。
白鹤淮“那她是谁啊?是蛛影的吗?”
慕雨墨“当然不是。她是谢家人,叫谢遥。我和她也是很好的朋友,可是这一次…”
白鹤淮“你是在担心她会做出什么选择吗?”
慕雨墨的声音突然低沉下来,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面具边缘。
慕雨墨“三家的老爷子都想要大家长之位,恰好此刻,暮雨和谢遥站在了对立面。”
白鹤淮望着慕雨墨面具下微微勾起的唇角,忍不住追问。
白鹤淮“如果他们真的被迫对立呢?暗河的规矩不是不容违背吗?”
慕雨墨轻轻摇头,月光在她的面具上流淌,像一层朦胧的纱她顿了顿,声音低了几分,却异常笃定。
慕雨墨“不到最后一刻,很多决定都会有变化。而能肯定的是,暮雨不会和谢遥动手。同理,谢遥也不会。”
白鹤淮“可你刚才不是说,他们站在了对立面?”
慕雨墨“立场是对立的,但心不是。暮雨这个人,表面冷得像块冰,可心里认定了什么,就绝不会回头。谢遥…也是一样。”
白鹤淮心头一震,刚想再问。一声撕心裂肺的怒吼突然从主屋炸开,几乎同时,慕雨墨反手扣住白鹤淮的手腕,足尖轻点地面,两人冲向主屋。
春雷炸响,林间惊鸟四散。
苏暮雨策马疾驰,黑马铁蹄踏碎泥泞,溅起的水珠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忽然,天边一声闷雷滚过,座下骏马嘶鸣扬蹄,险些将他掀翻。
苏暮雨猛地勒紧缰绳,掌心内力一沉,硬生生将马稳住。待马匹喘息稍定,他抬眼,前方林间已立着一道身影。
那人头戴斗笠,背负一柄宽刃巨剑,剑身缠满暗红布条,隐隐透出煞气。苏暮雨眉头微皱,说道。
苏暮雨“昌离?”
来人正是苏昌河的弟弟,苏昌离。他抬手掀起斗笠,露出一张年轻张扬的脸,咧嘴一笑。
苏昌离“雨哥,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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