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遥“我来，是为了帮你。也仅仅只是帮你这个人。”
官道尽头的落日终于沉入山脊，最后一缕金光从谢遥的侧脸掠过，照亮她眼中复杂的神色。她深吸一口气，继续道。
谢遥“这是我的立场。至于其他的...我做不到更多。”
苏暮雨的睫毛轻轻颤了颤。他听懂了谢遥话中的每一个字，也听懂了那些没有说出口的挣扎。
她愿意为他而来，却不愿为他改变自己的立场；她可以为他拔剑，却不会为他违背自己的原则。
苏暮雨忽然低笑一声，眼中漾起温柔的光。
苏暮雨“阿遥，你知不知道，你总是这样…”
谢遥“怎样？”
苏暮雨“明明说着最决绝的话，却做着最温柔的事。”
苏暮雨向前一步，指尖轻轻碰了碰谢遥的手。她微微一颤，却没有收回。她别过脸去，耳尖却悄悄红了。
谢遥“胡说什么。”
苏暮雨的声音低沉温柔，目光专注地看着她。
苏暮雨“谢谢你。谢谢你...来帮我。”
谢遥“苏暮雨，我这个人，最不想面对的就是后悔。”
苏暮雨望着她的侧影，忽然想起多年前那个在鬼哭渊的时候。谢遥站在他面前，她也惧三家家主，却没能模糊她眼中的决心。那时的她说：“苏暮雨，我们是家人，所以都要活下去。”
岁月流转，她眼中的光芒却从未改变。
一丝真切的笑意浮现在苏暮雨眼底，比任何时候都要温暖。苏暮雨的指尖搭在谢遥的手腕上，那温度透过薄薄的衣袖传来。
他凝视着她的眼睛，眸中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却又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克制。谢遥回头看他，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却没有挣脱。
苏暮雨“阿遥，待此事过去以后。你愿不愿意随我一起，离开暗河？”
谢遥的瞳孔微微一缩，指尖无意识地收紧。离开暗河，这四个字太重，重得让她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她自幼在暗河长大，那里有她的家人，她所有的过往。
苏暮雨看着她怔忡的神情，眼底闪过一丝心疼。
苏暮雨“不用现在给我答案，你什么时候想告诉我都可以。”
苏暮雨“不要为我的问题感到为难，我只想你一直平安顺利下去。”
谢遥缓缓抬起头，目光坚定地迎上了苏暮雨的双眼。
谢遥“你知道我从不轻易许诺。”
苏暮雨“我知道。”
谢遥“你也知道，我若答应，就一定会做到。”
苏暮雨的呼吸微微一滞，心跳突然加快。他看见谢遥转身望向远处的九霄城，城中的灯火在她清澈的眸子里明明灭灭。
谢遥“等大家长的事尘埃落定，我会你一个答案。”
苏暮雨“好，我等你。”
谢遥“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苏暮雨“你说。”
谢遥“无论我的答案是什么，你都要好好活着。”
苏暮雨“我答应你。”
两人并肩而行，朝着九霄城的方向走去。夜色渐深，星光点点，照亮了他们前行的路。谁都没有再说话，但交握的双手却比任何语言都更能表达心意。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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