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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玄霜骤然退后半步，这一细微的动作令香暗荼袖中的手指不自觉地微微蜷缩起来。
苍玄霜“冬夏公主，被送入大雍当质子，你本名应该是明香暗荼。”
香暗荼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她瞳孔微缩，下意识地攥紧了袖中的暗器。眼前这个素未谋面的女子，怎么会知道她的身份和名字？
香暗荼很快调整好表情，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她的指尖在微微发抖，却被宽大的衣袖完美遮掩。
香暗荼“既然想打听消息，里面请吧。”
香暗荼推开厢房的雕花木门时，指尖在门环上微微一顿。屋内只点着一盏青瓷油灯，昏黄的光晕笼着那张简朴的茶桌。
香暗荼“到了这里，坐吧。”
茶桌上摆着一套天青釉茶具，壶嘴还冒着丝丝白气。香暗荼执壶的手很稳，声音放得极轻。
香暗荼“你有什么想问的，我若是知道一定告知。”
苍玄霜接过茶盏时，指尖在杯沿轻轻一触就收回。她没有饮，只是将茶盏搁在桌上，青瓷与木桌相碰，发出"嗒"的一声轻响。
苍玄霜“我想知道十年前的钦天监监正蒯铎，他的家人可还在京城？或者去了哪里？”
茶壶突然倾斜，几滴茶水溅在香暗荼的手背上。她像是被烫到般缩了缩手指，又很快稳住壶身。
香暗荼“蒯大人？这件事不是机密啊。当年全家被劫匪入室盗窃后放火烧府，无一人苟活。”
香暗荼“哪里还有什么家人，屋子都化成灰了。”
苍玄霜的指尖在桌面上叩了三下。
苍玄霜“多谢告知。”
苍玄霜起身，正欲迈步离去。香暗荼却骤然站起，茶凳在地板上拖拽出一阵刺耳的声响。
香暗荼“我回答你的问题，你可以说出你的名字和身份吗？"
苍玄霜缓步走到门边，停下了脚步。月光透过窗棂的缝隙洒落进来，如流水般清冷地铺在她的半边身上，仿佛将她浸入了一片幽深的寒潭之中。
苍玄霜“苍玄霜，今夜才到京城，没有什么特别的身份。”
周昭明离开时，他抬手将门拉上。就在门扉合拢的那一刹那，香暗荼的眼底悄然闪过一抹狠厉，神情如同锋刃般冰冷而锐利。
夜色浓稠如墨，苍玄霜与周昭明并肩迈出枕楼的门槛，微凉的夜风拂过，带起二人衣袂轻扬。
周昭明“太蹊跷了。”
苍玄霜“没办法，先留在京城中，慢慢来吧。”
苍玄霜“能找到一处长期住的地方吗？”
她突然开口问道，目光不经意间掠过远处正在巡逻的更夫。
周昭明拍了拍胸口，内袋里发出纸张摩擦的沙沙声。他咧嘴一笑，从怀中掏出一卷泛黄的羊皮纸。
周昭明“自然。早年家父来京城时，托友人置办的地契。”
月光下，纸张右下角"通宝商行"的朱红商印清晰可见，旁边还盖着个小小的"周氏"私章。
苍玄霜接过地契，指尖在略微泛潮的纸缘摩挲了一下。
苍玄霜“安业坊？”
周昭明“城南的小院，虽不是什么豪宅，胜在清净。这些年一直空着，想是落了不少灰。”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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