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酒馆生意是真不错,一楼大堂听过去尽是酒兴大发的高谈阔论,其中夹杂着小二招呼的叫喊,甚是热闹。而二楼则安静许多,头脑活道的店家还特意设置了雅间,为招待一些大手笔的贵客。
在其中一间里,一位披着白衣的俊俏公子,手夹起造型独特的酒杯,浅酌一口,清酒顺着杯檐流入唇齿之间,喉结上下微动,酒便入了腹中。
“无咎,这酒不错,尝尝?”
“唔。”浅浅答应一声,对面那位黑衣服的小哥斟满酒,仰头闷了下去,“兄长说好,那便好。”
谢必安失笑到:“啧,你喝下去就没点自己的感觉?”
坐着雅间论酒的二位,可是这城内府衙里最是年轻好用的两位捕快。二人腰侧上分别挂着檀木金丝腰牌,白衣那位刻着谢必安,黑衣那位刻着范无咎。
谢必安与范无咎虽互以兄弟相称,但并不为同父同母所出,谁也不知二人何时认识,若要问起,只道是“一见如故”。两人查办案子、追捕逃犯有如神通,合作无间。凡是见过二人出手的,无不赞叹其“干净利落、赏心悦目”。
范无咎听了谢必安的话,又添满一杯酒饮尽。但还是不知如何恰当的形容这酒的味道,来回答兄长的话。刚要续上再细品品,谢必安连忙制止说到:“倒也没有非让你说出个所以然,晚上还有事情要办,莫要醉酒误事了。”
范无咎点点头没再动作,答到:“醉不了。”
谢必安听完乐了:“行,你说醉不了……”
令这两位大忙人放松的时间不可多得,还没等谢必安说完,想打趣打趣这块木头,突然发觉周边静了下来。雅间虽有隔音,但干捕快这一行的人听力皆是不差,楼下隐隐的嘈杂声隐去,似有一人在大声说些什么。
谢、范二人走到廊上观望一楼大堂:一行人站在中间,前面几个家仆后面跟着一个衣袍华丽的小公子。那人他们认得,是京里调任来的一个二品官员家的小少爷,平日里张扬跋扈,给人并没有什么好印象。周围有的人窃窃私语,有的脸上忿忿不平。
一个家仆朗声说到:“刚也讲了,这会子小少爷请的人马上要到,各位赏脸清个场,多有得罪。”虽是赔笑,只是拱拱手便罢,脸上并无笑意,“各位请快些,回头来官爷府上再请各位品酒如何?”说完眼神开始扫视那些还坐着的人。寻常人们听说是官府的,哪里还敢坐?虽有不忿,但也只能忍着算了。
不多时,几个女子款步登台,伴着铮铮作响的琵琶声挥袖起舞。好酒一杯一杯下肚,那小少爷看得迷了眼,只觉着酒气上头,那些美人儿的舞步越发迷离。一舞毕了,小少爷对着领头那位招招手,示意人过来。那舞女刚走近,就被一把拉进怀里,小少爷咧嘴笑着说:“美人儿跳的舞也甚美,晚上你一人来给我再跳跳可好?”那女子也不说答应还是拒绝,娇娇地对着小少爷笑,又斟满酒递上前去,看着他一饮而尽。接着拨开小少爷的手,下到地上回眸一笑,对着人招招手,径直往楼上走去。
谢必安和范无咎虽看这舞女有些可疑,但并不想多管闲事,有事发生再说便罢,转身往回进了房间。
本来相安无事,谁知那小少爷是醉了酒还是别的什么,找上了他俩的房间,敲敲门,扬着调子说:“美人儿还在?”
二人看着门口皆没出声,那小少爷还不依不饶了:“美人儿怎得还不理人?快快开门,小爷我陪你好好玩。”屋内俩人实在受不了,范无咎走上去一把拉开门,准备给人拎走。谁知那小少爷见门一开,溜进屋内,盯着披白衣的谢必安看,嘴里还念叨:“怎么换了个白衣服,看着还比刚才更美了…嗯…倒也更好!”一边说着,突然趁谢必安因这话有些愣的当头,猛扑上去,拽着人衣袖往下拉,甚至还要腆着脸往上亲。还没等谢必安一脚踢出去,这小少爷突然被人拎了起来,一把子甩到了墙上。
范无咎蹙着眉头拍拍手,转而替兄长重新披好衣服,低下头问到:“兄长……可有事?”
谢必安摇摇头,看向半天不动的小少爷:“没多大事。倒是这人,下手是否重了?半天还没动静。”
“没有,只是随手。”
“那便没事。看着酒喝得不少,这么一撞倒两眼一黑了。不管了,把门关好,嘱咐店家一句照顾照顾人。走了无咎。”说着二人把小少爷挪到一旁放好,关上门离开了酒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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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安:无咎,当真醉不了?
咎:……那一点确实不会。
安:(低头悄悄咧了下嘴)好啊,那下次没事了可要陪兄长好好喝一次。
咎:好。
安:趁出门办事范无咎没跟着,跑到酒馆跟店家说下次上两瓶酒,瓶子要长得一样,但其中一瓶可得是这儿最烈的酒啊。
店家:钱管够一切都👌🏻
安:计划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