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吴世勋最近有点儿不对劲,池鸢是可以感受到的,可自己也不对劲,她就没时间去在意吴世勋的不对劲了,毕竟,吴世勋刚来鹤临,才接手这边儿的生意,池鸢想,他许是太累了。可自己的不对劲儿又是怎么回事呢?
池鸢最近老爱做梦,梦见好久好久以前的事儿。
梦里她和朴灿烈一如既往地相爱,梦里他们还那么年轻,那么单纯,梦里...是在遇到吴世勋以前。
是啊,在遇到吴世勋以前的他们是那么相爱,仿佛拥有彼此就拥有了全世界,可这能怪世勋吗?池鸢摇摇头,她觉得这不能,那一切的一切都只是意外。
可这梦愈发的真实愈发的频繁,她都有点儿分不清到底是在做梦,还是真就回到了从前。
这已经是连吃药都无法抑制的了。
就和来到鹤临前一天一样,她也吃了药,可还是梦见了那真实的让她心绞痛的回忆。
池鸢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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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世勋揉了揉太阳穴,眼前的文件堆了老多。毕竟六年没怎么来鹤临,平时的往来也就靠阿虎发发消息汇报,鹤临这一堆事儿重新处理起来倒也真算麻烦。
“叩叩叩”
“进”
丛虎推门进来,脸色有些不对。
吴世勋看了一眼他,就低下头继续看文件,丛虎也没说话,吴世勋也没开口,俩人就那么静静,一个低头坐着一个低头站着。
“勋爷...”
吴世勋顿了一下。
丛虎从来都是个笑嘻嘻的人,油嘴滑舌但又恰到好处不会惹人生厌,其他人都叫吴世勋勋爷,唯有他笑嘻嘻叫声勋哥,硬生生比别人亲近辈分还大了许多,不过吴世勋倒也喜欢这小子,平日里也叫丛虎声阿虎。
可今天是怎么了,若没有大事情发生,丛虎绝对不会像别人一样恭敬地叫声勋爷。
吴世勋挑了挑眉。
“有什么事儿就说,别扭扭捏捏的。”
不过吴世勋又是什么人?他什么大事情没经历过?因此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不慌不忙的模样。
“勋爷...咱们的货...”
“又被截了?自从我回来鹤临,这都几次了?到底怎么回事?查出来到底谁干的没?”
吴世勋回来鹤临也不过六七天左右,别人发过来的货四次里就被截了三次,每次还都找不到真正的幕后黑手,他心里也不好受。
“不...不是...”
“到底怎么回事,别让我像挤牙膏一样挤一下说一下,丛虎。”
“勋爷...那货...一开始我们都以为是同行,或者说是看不惯我们的,就一直往那方向去查...但是...但是今天...”
丛虎没敢再往下说下去。
吴世勋抬头看了他一眼,丛虎颤了颤。
“条子...好像...是条子那边的人。”
吴世勋也愣了愣。
“确定了?”
“七八分,倒也八九不离十。”
吴世勋的手指在桌子上有节奏地发出了声音,揉了揉太阳穴,看了看桌子上摆着的与池鸢的合照,然后又看向丛虎。
“我们和警局那边一向打好招呼的,这到底怎么回事。还有,这三次都是他们搞得鬼?那为什么不光明正大为什么要搞得像是被同行截了货一样。”
吴世勋眼睛里带了些狠戾。
“听说...李涛海被查了给换了下去,现在的警局,是新局长上任...据说这样截货就是那新局长的手段,神不知鬼不觉打压...还让我们互相之间怀疑...”
丛虎低了低头,将知晓的全盘托出。
吴世勋一直低头看着桌面,丛虎也只好静静站着,等待吴世勋接下来的命令。
“李涛海被换了,为什么我们会不知道?眼线为什么没有汇报?”
“李涛海勾结的事儿被上报了,证据什么都齐全,听说是新来的局长故意压下去,让所有人都猝不及防,我们的眼线可能到现在都不知道上头换了个人...”
吴世勋沉默了一会儿,他想,看来这次,是真的遇上了对手。
“那新来的局长是谁?”
“据说...是叫朴灿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