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个月,许纯依旧过着与平常一样的日子。
只是她路过那条小巷子时总是满怀欣喜远望着,最终回头失望而归。
“来,小纯,快过来。”
许纯漫步走过去。
“这是你小漫哥哥,快,叫哥哥。”
许纯抬眼,他身姿挺拔,双眸眯起,和煦的阳光笼罩在他身上,为其披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
她怔怔地盯着他愣了片刻,随后双眸透露出欣喜:“是你啊!”
闻言,许纯母亲明显呆了些许,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她又莞尔一笑。
“你们认识啊?”
“前不久在街道那边见过。”许纯点头。
“那小纯你先带你小漫哥哥去玩吧,冰箱里有水果,记得给小漫吃啊。我出去一趟,过会回来。”
许纯嗯了声。
她自然拉起林漫的双手径直走向二楼。
片刻后, 许纯打开房门,林漫定睛一看,淡黄色的墙面,窗外几缕春光乍泄,直照这温馨舒适的房间。
“小漫哥哥?”
许纯在他面前挥了挥手。
窗户半开,窗台鲜花开的正好,缕缕清风徐来,拂过发梢,阳光倾泻到她身上,光影倒映,恍惚之间,他仿佛在天边见到了枝桠上层层叠叠盛开的梨花,白净如雪,纷纷扬扬,风姿绰约。
林漫想,从前不知惊艳为何意,今天却忽而懂了。
“诶?小漫哥哥?”
“没什么。”他别扭地转过头,脸上却诡异地浮上两团红晕。
“那我们来玩芭比娃娃吧!”
林漫霎时,瞪大了双眼。他动了动手指,可转而又瞧见许纯祈求的目光。
罢了,爱玩是天性!对,如果不陪她玩,她就会伤心,她伤心了就会哭,她哭了就要哄她,哄她万一哄不好,就会跟我绝交一小时,绝交一小时的话,我就不可以跟漂亮妹妹玩了,那就会很无聊。很无聊的话就会伤心,伤心了就会掉金豆豆,还会影响两家的友谊,不值得不值得!
“小漫哥哥,你看这个好看吗?”
“挺好的。”
“那这个呢?”
“挺好的”
……
“挺好的。”
林漫陪许纯玩了一下午的芭比娃娃,直至黄昏降临,余晖笼罩在两人身上,树叶随风摇曳。
林漫的母亲夏秋秋本是一名A大在校生,
她家境殷实,性格温婉,就连长相也是顶顶的好看,学业上更是一帆风顺。
她的人生本该顺风顺水,毕业了就继承父母的十几栋楼,每月按时收租费。
可,
在一个夜深人静的时候,唯有射灯蕴含着柔光,层层散开。
她独自漫步倘徉在巷子里,
却遇见了本不该再遇的人。
林清礼。
他脸带一个面具,手紧紧攥着, 血从他身上蔓延开来,
夏秋秋皱眉,她虽性格温婉,却也不是什么圣母傻白甜,眼前的男人虽然惨了些许,但明显身份不一般,全身上下都是私人定制而成。
可好像那个人啊。
她有些恍惚,
抿了抿唇,
一把扶起来人,她以前练过武术,倒不至于扶不起来。
漫天繁星点点,一轮弯月镶嵌在深蓝色的天边。昏暗的光线下,她慢慢地稳稳地扶着他。
后来她悉心照料他,他渐渐地康复了,可是他始终不肯摘下他的面具,不愿将相貌展示给她看。
可是因机缘巧合,他的相貌还是被她看到了。
她眼眶湿润,泪珠在里面打转。
颤抖着蹲在他面前,只觉浑身冰冷,心头一颤。
她问他:“为什么?”
“明明都消失在我的世界上了。”
她轻声道,语气满是不解与痛苦。
可她像是想到什么,摇了摇头,又笑了起来,笑得是那么温柔。
她说:“你不是他 对不对?”
林清礼扭头,没有做答。
他做不到再欺骗她。
经此以后,两人陷入冷战。
各自用工作麻痹自己,试图忘记她/他。
野草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爱就如野草一样,燃烧不尽。
寒风刺骨,却抵不过二人的冲动。
不顾父母的反对, 毅然与父母决裂。
他们在一起了,没有告诉任何人,也没有见证人,有的只是他们那年少时的一腔孤勇。
双方父母都不同意又如何?只要我还爱着对方,那就好了。他们那样想着,脸上的笑意愈发灿烂。
他们互相对视着,心里满是对方,他们以为他们能熬得过去,迎接崭新的未来。
但现实就是,
资金紧张,
林清礼仇家不断寻仇,
在这种精神压力下,
夏秋秋怀孕了,
可这时候怀孕无疑是雪上加霜,
偏偏医生又说夏秋秋体质特殊,以后很难再怀孕。
她咬咬牙,最终还是决定生下这个孩子。
林清礼有些痛苦,于他有救命之恩的兄弟被仇家挟持了,他又不能不去,这一去就是生死离别,可这时候夏秋秋怀孕了。
他陷入两难,夏秋秋不忍看他那么痛苦,决定离开他,生下孩子后,再回来。
她拿着钱去了H市,好好养胎,生下孩子后,照顾到他五岁时把他送往福利院,便离开H市。
再后来两人都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