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鲁特加尔见过司寂行后,他对温屿肉眼可见的疏远了。
温屿每日听着周围人对他的冷嘲热讽,都快疯了,说什么——
“不过是老大看上的玩物,还真当自己是主人了?”
“我还以为老大能多玩几天呢,没想到这么快就腻了。”
“呵呵,你要是被老大抛弃了,可以来我的怀里呀。”
“连自己的身份都认不清,还妄想做我们老大的人。”
等等等等,诸如此类的羞辱话语,连绵不断的传进他的耳朵。
后来,他向周围人打听,知晓鲁特加尔那天去见了司寂行,他自认为同司寂行无冤无仇,那人也不像会管这事的,再一深挖,才知道他们那天谈论的话题是一个服务生,他自然而然的就想到许墨。猜测可能是因为许墨对鲁特加尔说了什么,他才会疏远自己。
又想到许墨可能是司寂行的人,他没有立刻去质问。今天鲁特加尔的人都在开庆祝宴,他瞅准许墨进电梯的时机,在这里堵住了人。
许墨皱眉,没想到主角受这时候来找事,今天他有要紧任务,本不想理会,没想到对方不依不饶。
温屿见许墨不做声,更加坚信了心中猜想,他嗤笑一声道:“真没想到,堂堂H市警局的许副队,竟是个背后捅人刀子的小人。”
面对温屿的挑衅,许墨只是淡淡的瞧了一眼他鼓起的裤兜,然后莫名其妙的看向他:“你在说什么呢,温屿,我只是来这当临时工的,根本不认识什么许副队。”
温屿微微一愣,猛得扑向许墨,揪起他的衣领,目眦欲裂的看着他:“你说谎!”
许墨身高176,比温屿高10cm,所以即使温屿用尽全力想把许墨领起来,都无疑是徒劳。
许墨伸手拉住他的一只胳膊,一个过肩摔把他摔在地上,反剪住他的双手,冷声道:“温屿,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我对你的情爱不感兴趣,但请你不要妨碍我。”
温屿不停挣扎着,发现根本挣不开,“我知道你试图用我来换取鲁特加尔的信任,”温屿身体微微一僵,他没想到许墨能猜出来,“可惜不成想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但我奉劝你,不要再妨碍我,要是把我逼急了,我不介意鱼死网破,就地处决你这个叛徒。”
话罢,他走出电梯,不再看温屿一眼。
温屿趴在电梯里,脑海中回想着许墨说的话,那些话,一字一句的敲打着他的神经,他突然癫狂的笑起来:“哈哈哈哈哈,他知道又怎样?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喜欢鲁特加尔,我追求我的爱情,这有什么错?!有什么错……”
他喃喃重复着,茫然的看向前方。
他已经忘记为什么会对鲁特加尔如此执着了,一开始,他确实被那人的气质和样貌所吸引,但随着越来越深入的了解,他发现那人极其残忍——他残害人命,不将他人的性命放在眼里,除了他自己,他对任何人都能痛下杀手。
这样一个破坏社会,践踏法则,损害生命,与他多年信仰相背的人,竟然让他爱的如此死心塌地。
可是,谁又能确定,那一定是爱呢?真正的爱是责任,是帮助做错的爱人改过自新,而不是一味的包庇,纵容,甚至是同流合污,这不是爱,而是以爱的名义逞恶行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