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晌午,阳光透过落地窗洒满卧室。许墨蹙着眉睁开眼,刚想动弹,浑身如同散架般的酸痛便瞬间袭来,尤其是难以启齿之处的胀痛感,清晰地提醒着他昨夜发生了何等疯狂之事。
“醒了?”一个冰冷的声音自床边响起。
许墨抬眸,只见涅普蒂斯衣冠楚楚地立在窗前,与昨夜的狂野判若两人。他面无表情地抬手,将一张支票轻飘飘地甩到许墨手边:“昨晚是个意外。金额想要多少自己填,休息好了就离开。”
语毕,竟转身径直离去,未有半分留恋。
这时,小白终于从小黑屋中被释放出来。它一出来就感受到许墨周身几乎凝为实质的低气压,再看他浑身都是暧昧痕迹,吓得数据流都紊乱了:“宿、宿主!你还好吧?”
许墨指节泛白,手里捏着那张支票,几乎将其捏碎,声音冷得能掉出冰碴:“小白,以我的能力,杀了这个世界的男主角,强行进入下一个任务世界,需要付出多大代价?”
小白吓得一个激灵,代码乱窜:“理论上是可行的!但宿主,强行剥离会极大损耗您的灵魂能量,而且会被主神空间标记为高风险行为,后续任务难度会飙升!得不偿失啊!”
许墨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底已是一片冰冷的平静。他缓缓展开那张皱巴巴的支票,指尖轻轻抚过签名处,嘴角勾起一抹极致温柔却令人胆寒的浅笑:“你说得对……让他就这么死了,太便宜他了。”
他抬眸望向窗外,轻声低语,仿佛情人间的呢喃,却带着淬毒的寒意:“我要让他亲自体会一下,什么叫……悔不当初。”
许墨垂眸看着那张支票,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他拿起笔,在金额栏从容不迫地填上了九个零——整整十亿元。随后,他走进浴室,温热的水流冲刷过身体,却在触及后腰某处时微微一顿。
洗漱完毕,他注意到床头柜上整齐叠放着一套崭新的衣物,从内到外一应俱全,甚至连内裤的尺寸都分毫不差。当他弯腰穿裤子时,飘在一旁的小白突然“咦”了一声。
“宿主,你后腰什么时候受了伤?有个蓝色的印记。”
许墨动作一顿,蹙眉反问:“哪里?”
“就在腰窝往上一点,像个淡蓝色的划痕……不过这个伤口好特别啊,还带着花纹。”小白歪着头仔细打量。
许墨眸光微动,快步返回浴室,背对镜子侧身查看。只见后腰处有一道极细浅的划痕,周围绽放着冰晶般的蓝色纹路,宛若一朵含苞待放的冰蓝玫瑰。他指尖轻轻抚过那处印记,忽然轻笑出声,眼底闪过意味不明的光。
“宿主?你笑什么?”小白一头雾水。
许墨没有回答,只是利落地系好衬衫纽扣,将支票仔细对折收进西装内袋。
“走吧。”
“我们去哪儿?”
“银行。”许墨唇角噙着浅笑,眼底却寒意凛然,“兑现这张‘卖身钱’。”
既然敢在我身上留下印记,又说出那种混账话……那就让你尝尝什么叫作无能为力。
三天后,许墨带着兑现的巨额资金回到研究院,以惊人的效率在三周内完成了手头所有项目,随后向院方提交了外调申请。一直觊觎他职位的马德闻讯,迫不及待地动用关系,火速批准了申请。
临行那天,许墨拎着简单的行李登上飞机。小白看着窗外渐远的城市,终于忍不住问:“宿主,我们不是要让他悔不当初吗?怎么反而走了?”
许墨拉下眼罩,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从现在起,抹去我所有的行踪痕迹。对涅普蒂斯实施全方位监测,让他找到任何我的线索。”
“明白!”小白瞬间打起精神,“系统出品的反追踪仪,保证连条头发丝都不会让他查到!”
飞机冲上云霄,许墨在眼罩的阴影里闭上双眼。涅普蒂斯,当你发现连我的气息都捕捉不到时,还会觉得当时的选择……是对的吗?